文景和脸色微凝,当即便起身往祖父院中赶去。
等找到?祖父后,却?发现祖父根本没有派人去寻他。
文景和很快便猜到?是谁,无奈找借口将?祖父糊弄过去,加快步伐回了?卧房。
果不其然?,刚进门便看见景宁正坐在书桌前不怀好意地看他,手里还把玩着熟悉的竹笔。
文景和大步走过去,将?竹笔夺了?回去,语气微凉道?:“真是长本事了?,都?敢用祖父的名头来骗人了?。”
景宁也没跟他抢,笑?嘻嘻道?:“这不是知道?哥哥会帮我嘛,你看,一下子就猜中是我了?,哥哥这么聪明,祖父那?肯定也没问题的。”
文景和正仔细检查着竹笔,对她的吹捧只轻轻哼了?一声,不做评价,“起来。”
景宁顺从起身,将?位子让给?了?他,自己则靠在窗边看着他擦拭竹笔,伸手点了?点桌面?上的字,“这幅字,可不像你的笔迹,倒像是卿若表姐的字迹。”
这话让文景和的动作慢了?下来,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但还是让景宁察觉到?,她看了?哥哥一眼,接着道?:“可这墨迹才刚干,按照时间来看,只可能?是你写的。你的字迹我又不是没见过,跟这幅字并不相同。”
“所以”景宁微微倾身,神情略有些得?意,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你是在仿卿若表姐的字吗?”
她的视线在笔锋纯熟的字迹上略过,这字与表姐的字几?乎一模一样,以她的眼光竟丝毫看不出区别,要练成?这样的定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景宁看向文景和,脸上有不解,“可是,既然?你都?已经仿了?表姐的字迹,为何不用呢?何必要多练一套字?”
文景和将?竹笔仔细放好,面?对景宁的疑惑,他笑?了?笑?,有些无奈道?:“我练字时表姐都?已经成?婚了?,我若在人前显露这笔字定然?惹得?旁人议论,何必多此一举为她徒增烦恼?”
景宁却?从他这话中瞧出了?问题,摇头道?:“不对。”
她盯着文景和的眼睛,“寻常人家里姐姐教导弟弟习字,便是二人字迹相同也没人会议论,你觉得?会为表姐惹麻烦是因为你自己心中有鬼,自然?觉得?做什么在别人眼中都?不对。”
连景宁都?能?抽丝剥茧发现他的心思,此事便没有向她隐瞒的必要了?。
文景和沉默片刻,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你说得?对,是我心底有鬼,才会步步谨慎,不敢逾矩。”
景宁靠自己成?功让从来都?心思缜密的哥哥承认了?心意,这简直让她激动得?要跳起来。
与她相反,文景和看起来兴致不高?,并不为心思被戳破而?感到?难堪或羞涩。
景宁凑上前,难掩好奇道?:“你喜欢卿若表姐多久啦?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是表姐来淮阳祝寿那?个时候吗?”
景宁一连串的问题落在文景和耳边,他看着桌上竹笔,声音很轻。
“我也不知道?喜欢她有多久了?。”
他的视线落在熟悉的字迹上,“不知从何时起,我便总会想起她,明明相处的时间很短,却?总也忘不了?在上京的事”
从前的文景和不似如今这般沉稳,是个令人头疼的皮猴子,祖父见了?他都?害怕。
父母见此,对他的管束便越发严格,也就令他更加向往自由的天地。
在上京那?些日子,父亲与母亲忙着为表姐添妆置办嫁妆,令他得?了?一段空闲时光,总觉得?哪哪都?有趣,外头的小孩常做的爬树掏鸟窝之?类的事,他也学着去做,并乐此不疲。
有次趁着家中无人,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