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撇过头不看她的笑脸,“怕是有人日夜求着我?来晚些。”

祝卿若坐到他身边,惊讶道?:“怎会有人这般?夫子与?我?说是谁,我?定然要将?他抓到夫子面前来向您请罪。”

林鹤时?听她说得?义?正言辞,回头看着她道?:“好啊,那你把人抓到我?面前来,我?要好好看看这人胆子有多大,竟敢欺师灭祖,骗到夫子头上来。”

他话中直指祝卿若所犯“罪行?”,祝卿若讨罪道?:“我?错了,夫子不要生气。”

林鹤时?冷嘲道?:“现在知道?错了,当时?怎么不知道?怕呢?带一万人就敢进京,你是生怕命长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之前教你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一应抛在脑后,想要民,又想要权,两个都?放不下,干脆赌上性命全?都?拿下,祝卿若啊祝卿若,你可真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赌鬼!”

“最可恶的是”他咬牙切齿,“明明早就做好了选择,居然骗我?说先夺权,再援兵。”

祝卿若默默承受他的怒火,不做任何争辩,偶尔轻轻道?一句“我?错了”。

林鹤时?见她乖巧道?歉的模样有些奇怪,她虽性子好,但在自认正确的事上格外坚持,从不会像今日这般,一句也不为?自己解释。

他想问,可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但在此时?,她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认真地听着他说话,林鹤时?心中一直翻涌的火气忽然就平静下来,日夜赶路的疲劳也因为?这普通平凡的场景轻易便消散。

久久没听到他的训斥,祝卿若微微抬头,正好撞进他的视线,疑惑道?:“夫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罢了”

回应她的是一句长长的叹息,带着无奈与?包容,她看见那双琉璃色眼眸中流露几分怜惜:“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饭?”

不待她回答,他上下打量着女子全?身,见她比之前又瘦了些,眉头紧锁,凝重道?:“不用说,定是每日忙着公事忘了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