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祝卿若如何表露肺腑之?言,林鹤时始终垂首没有任何回应的动作?打算。
祝卿若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夫子如今脑中混乱,就算她解释了也无济于事,她要给他?时间去消化这件事,不该立刻就想?要得到他?的原谅。
这样想?着,祝卿若便稍稍放下心?,她隔着桌子,朝林鹤时缓缓行了一礼,温声道?:“学?生此去上京时日长?久,深秋天寒,唯望夫子保重身体。待学?生归来,若夫子还是气恼学?生隐瞒身份之?举,便任夫子惩戒,无论是抄书、背文章,还是...驱逐师门,学?生一应接下,绝无怨言。”
说完后,祝卿若没有再看林鹤时的反应,不带任何留恋地转过身,翩飞的衣袂划破虚空,柔软裙摆四下敲击,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书房。
“碰”
一声闷响自身后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
祝卿若回头?张望,却只看见与方才没什?么两?样的房门,依然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息。
或是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看着仍然没有动静的书房,祝卿若微叹一口气,接着便收回视线,抬脚离开了林鹤时的院子。
等她回来,再向夫子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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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慕如归行色匆匆,大步踏进皇帝的殿堂,不见往日冷清的仙人模样,径直走至中间,对着龙椅上的人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忽然下旨单令卿若来上京参加寿宴?”
卫燃知道?慕如归会来找他?,早就做好的被他?质问的准备,他?收敛了脸上散漫的神情?,诚挚道?:“我是为了国师好。”
慕如归皱起眉,脸上仍然有残余的不满,“为我好?”
卫燃点点头?,“对啊,国师自从去了一趟淮阳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神情?恍惚。我猜想?,这件事一定与嫂嫂有关,若有什?么误会,当面说开就好啦,所以我就以寿宴为理由召了嫂嫂回京。”
原来是为了让他?跟卿若和好...
慕如归脸色和缓了许多?,但?还是不甚同意,他?与卿若之?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就算见面,最后可能也会落得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而且...
他?心?中莫名地,不敢见到她。
慕如归眼神有些恍惚,这一年时间里,他?的神思常常被她牵动,她留下的书卷、南院的桂花、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狸奴...
他?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