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对劲,从前处理公务时都聚精会神,十分专心,今日竟当着他的面走神。

还不止一次。

他注意到主上握着茶盏愣了三次,对着一旁的炉子发了两次呆,还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看了至少?五眼。

心有顾忌的伏商也不敢开口问,只能?低头站在一旁,等待主上自己回神。

在他闭嘴做鹌鹑只当自己是墙上的装饰品时,他那走了一晚上神的主上倏然间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问题叫他瞬间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主上...问什么?”

楚骁今日似乎格外好说话,伏商如此失态都没叫他不满,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视线落在桌面的公文上,微微放空,手中摩挲着茶杯的外壁,声音有些漂浮,“若有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添茶倒水,砚墨涤砚,心中没有半分不情愿,甚至还时刻担心水会不会烫到她,或是不够热让她喝了不舒服......”

他抬眼看向伏商,眼中有着明显的迷茫,“这样...是为什么?”

伏商都来不及多看几眼自家主上与平时不同的眼神表情,脑中只有震惊,奇怪主上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楚骁还在等他回答,目光灼灼令伏商难以?忽视,他稍稍合拢下巴,尽量平静地给他分析道:“若两人是手足兄弟,或是至亲之人,如此关心之举也是正常。”

他看向桌前坐着的男子,见?他眉头蹙起便知说的不对,想了想,又道:“若是自小?交好,或是一见?如故的好友,相处之下,也会对对方这般关心。”他动了动脑袋,“也有可能?主上说的这人性命与被关心的那人相连,若那人死了或是受伤了,主上口中的人也会受牵连,不得?不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楚骁听了伏商的话,心中思?虑其中道理,他与文麟不是亲人,也不是什么自小?就交好的朋友。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就险些打起来,如何称得?上一见?如故?

至于?他与她性命相连不得?不关心她,这种情况更是不可能?,他楚骁从来不会受人辖制,更何况,他能?感受到,他是自己愿意,没有半分不愿。

楚骁抿了抿唇,将这难题丢给伏商,“若都不是呢?”

伏商微微挺直脊背,十分笃定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楚骁追问道:“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