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自己的头,“声东击西时,先前的假动作最好往上身去,眼睛、太阳穴、喉咙、心脏这些都是人最脆弱的位置,你只要做出一副豁出去,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神情,然后往这些地方打,对方就算轻视你,也会用尽全力遮挡你的假动作。”
楚骁教得?很仔细,几乎是手把手教导,祝卿若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话,不想遗漏任何一点内容。毕竟楚骁几乎算是这个世界武力最高?的存在,这样的大?师课,可是有价无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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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了祝卿若几个简单的偷袭动作,看上去十分唬人,实则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重?点教习的是假动作之后的一招。
楚骁做了她的陪练,让她尽最大?的力来打他,只是祝卿若体力有限,直到暮光洒落,也不曾伤到楚骁分毫。
她看上去颇为失望,被时刻关注她情绪的看见?,掀唇揶揄,笑她得?陇望蜀。
祝卿若没有反驳,毕竟她方才接触这种伤人的招式,刚学习就想伤到楚骁这种高?手,确实是在异想天开。
她并不气?馁,只在脑中牢牢记住了楚骁躲避的动作,一点一点分析着他在面对危险时是如何反应的。
稍有体会在心,祝卿若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是日薄西山之时。
都已经?这么晚了。
玉冠束发的女子秀眉微凝,看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楚骁也看了看天,轻轻挑了一下眉,竟然这般晚了。
他又看向文麟,还未开口说什么,就见?她转身走出了院子,看起来是要往书房去。
楚骁眉头一紧,大?步跟了上去,与她并肩前行,一面注意她脚下步伐,一面与她道:“天色已晚,不若休息一日?明日再?做也是一样的。”
他有些担忧文麟的身体,这些日子她在书房从早待到晚,身体本?就不算好,今日还如此高?强度的运动,若不及时休息调整,怕是会病上一场。
祝卿若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脚步,声音清润,听上去理智冷静,“今日事今日毕,今日不做,明日也要做,明日不做,总有一日要做。”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楚骁也算是对文麟有几分了解,她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有礼,对所有人都报以?善意与尊敬,实则最是冷静执着,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很难再?改变。
他知道劝不住她,所以?也不再?多费口舌,只在她专心处理公务时,让人多为她备些吃食,还换了她的茶,只给她的杯里?添热水。
这么晚了还喝浓茶,她是不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