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是口直心快,并非有意冒犯太子妃……”
“你们徐家打的算盘孤也一清二楚,回去告诉你的父亲,不必再惦记着往孤的东宫塞人。”萧琂语气却愈发冷厉。
徐承宗愣了下,整颗心如坠冰窖。
可没等他再说什么请罪的话,太子早已在众多内侍与属臣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徐承宗立在原地怔忡许久,莫名膝盖发软,几乎就摔倒在地。
在太子方才这番话之前,他确实仍将杨氏当作借住魏国公府的寒酸远亲看待,也从没正视她的太子妃身份。
他甚至坚信杨氏迟早会被废,太子妃之位最终必是妹妹妙华的,如此一脸更不把她当回事。
如今他像是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待萧琂回到东宫时,杨满愿早已兴致勃勃地坐在棋盘等着了。
“殿下快坐下,已经很久很久没人同妾身对弈过了!”她双眸清凌凌的。
上月被关在西苑瀛台时,皇帝每日在两头来回奔波,见着面就把她摁在身下狠弄,从不问她有何喜好。
常英倒是细心地问了几回,可瀛台那头就没一个人是会下棋的,她只能呆坐着棋盘前自娱自乐。
“愿愿要执黑子还是白子?”萧琂坐到她对面,眸底闪烁笑意。
他的侧脸温润俊雅,仿佛方才训斥徐承宗的事完全没发生过。
黑先白后,杨满愿喜欢执白子,便将那盘和田玉白棋挪到自己面前。
萧琂手执黑子,率先在正中位置放下一枚黑棋。
他本想着谦让几分,可没下几步,他便意识到妻子的棋艺远比他想象中高超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