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后背一僵。

钟昧也停止摸牌的动作,冷彻眸子里的醉意突然消散,盯过去:

“谁特么跟你说好了?”

“钟少,上了桌就要玩得起。”对面的另一人笑了笑,道:“不过也能理解,你身边毕竟是未婚妻。啊,但你这也只是未婚妻,是个养女。人家老吴身边的可是正牌妻子,而且出身不算差,还是独生女呢。”

钟昧懒得跟他们打嘴架,推牌起身:“不玩了。”

虽然同一个圈子,但也分流派。钟昧来自沪市,从前主做的领域也和桌上几人不同,根本算不上熟络,即使闹掰也没什么关系。

苏忱轻跟着起身。

她能感觉到,从她落座的瞬间,那个人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脖颈处的痕迹上,目光从无所谓的冷淡渐渐升温,变得滚烫,像恨不得把那块皮从她身上烫下来。

苏忱轻知道,这局是傅文琛设给她的。

钟昧好歹是钟氏家主,如果没有傅文琛撑腰,左右两位也没有胆量这样挑衅钟昧。

旁边两人一唱一和,把他们衬得非常不合群。苏忱轻也不在乎这份不合群,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男人散漫的温润嗓音,开口:

“钟夫人,又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局,以前做情人的时候都不怕,现在怕了?”

话音刚落。

她拿起手畔的热茶,径直泼过去。

热茶淋湿了这人原本妥帖又有风度的衬衫,烫的冒白烟,而泼出来的茶叶碎渣则像是他刚说出口的话,丑陋的黏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第80章 热气球

什么是嫉妒?

标准概念是,嫉妒是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或者情感表达。

每个人都该有过嫉妒,但傅文琛是个例外。他想要的从未失手过,自然不会嫉妒。

包括此时,

他仍未意识到自己怀揣着的是一种名为“嫉妒”的心理。

傅文琛接过身侧助理递来的丝帕,t?慢条斯理擦拭身上的茶渍。西服的纹理在被烫水泼过后依旧平整,只是有些难看。

他擦了片刻,抬起头,困惑的看向身旁两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两人连忙摇头,附和:“您说的都是事实,当然不算说错话。可能苏小姐现在攀上庄家,心气傲,不愿意再听到别人管她叫情人。”

傅文琛恍然般的“哦”了声,

又忽然笑起来,幽幽道:“既然不是我说错话,那吴总,赵总,刚才桌上闹得这么难看,你们觉得,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女孩冲他泼完那杯茶后就转身离开,钟昧也已经不在场。这两人守着还未开局的麻将,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出声回答。

傅文琛丢出了一张牌。

半小时后,

两个衣着风光的男人被保镖架着拖到大门口,在众目睽睽下被丢了出去。

一楼是麻将局,二楼是台球厅,再往上依次排列,最顶层是舞厅。这时候舞厅的人最少,苏忱轻被钟昧带着来这里躲清净。

清静躲了没多久,就又看到傅文琛的助理找过来,带着礼物,说来向她们赔罪。

“傅先生说,让您不要误会。他刚才只是一时口误,才会说出那样有些冒犯的话。傅先生还说,他已经在您这里吃够苦头,又不蠢,不会再在您身上浪费时间。”

助理带来的礼物是一副玻璃种的翡翠手镯,确实是傅文琛打发人的常见手段。

苏忱轻淡声询问:“宴会中途可以离开吗?”

助理笑道:“可以。”

但她们真的开车准备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