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有我在……”起初还好,后来我竟然又抱着她哭了。有人哄着,容易显露脆弱。

幸好有她,让我知道自己其实没办法做到时刻坚强。

有时候坚强得自恋。有时候伪装坚强。伪装起来就像穿山甲,有坚硬的外壳,柔软的内里,遇到袭击,不过是原地缩成团滚成球,以此让侵略者无处下爪而已。

向东芳见我哭了,柔声问:“打电话给萧景年,让他过来一下吧?”

我摇头。

如果我的世界即将轰然倒塌,那也不在他的范围内。

我们本来就是做戏,何必自找难堪。

“你……哎,怎么说你好呢?我不管,我要打给叶风。”

向东芳拿起电话走到窗边。

奶奶被医生们推去做了一套检查,包括肾功能。

主任医生姓孙,把我和向东芳叫到医生办公室谈话。

“小蒋,你是东芳的同学。我有话直接说了。向院长和几位专家会诊后,建议保守治疗。”向东芳爸爸被孙医生称为向院长。我才知道转院这么顺利,全靠向东芳爸爸的安排。

“谢谢孙医生。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保守治疗?难道是放弃治疗?”

“简单地说,两种病加在一起,互相干扰,单独对任何一个进行手术都容易引发并发症。”

孙医生继续说:“你奶奶的情况很不好。脑中风高危易发。双肾萎缩肾脏功能障碍。”

大脑嗡嗡炸响。

孙医生给我们看电脑上的检查影像。他指着屏幕说:“双肾萎缩严重,严重情况下会引起尿毒症、肾衰竭。我建议保守治疗。肾移植费用高昂,老人年龄大,风险大。脑中风情况趋于稳定,但随时会再次突发中风。要随身看护,及时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