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号码给他。

其实借四块钱再指条路去地铁站也行的呀!可见我内心还是向萧景年屈服了。我打算他找到我时把屈服不甘从他身上找回来。

号码通了。我接过电话。

电话里的人喘着气,“你好!哪位?”

“是我。”我说。

“你在哪里?”他很急!

“刚才前面的弄堂里。不知道具体地方。”

“谁的电话?”

“一个好心人。”

“让我跟他说。”

“好。”

萧景年在中二少年的遥控下出现在我视线中。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连外套都没穿。稀拉的雪花落在他头上,化成热气从发丝里逃出去。他从那些路灯下匆匆走过时,雪花明明暗暗,影子也明明暗暗。暖光和黑暗渐变交叠播放着一部我给取名叫《行者》的大片。

昏暗的路灯下走走也这么有意境,我想唉哟算了,原谅他罢。

我屏住扑过去的心,手捏成拳头按在口袋里。

少年说:“叔叔,姐姐等你好久了。”

萧景年把手上的围巾往我脖子上套,笑笑,“我知道。”

围上围巾我嘴巴有力气了,“知道怎么才来?”

“刚才迷路了。”萧景年说完把手机往我兜里装,装好又对少年说:“太谢谢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找一晚上都找不到她。”

少年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不拥吻一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