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有一次看见沈臻路过,我拦住她。他把手里的干脆面递给我说:“过你家门前这条路要收过路费吗?”我嫌弃他啃过的干脆面,说:“本来不收的,看见你吃就想要了。 ”他说:“你想吃什么?下次我带你想吃的当过路费。 ”我说想吃牛轧糖。后来他果然带牛轧糖在路口等我。

苏州那么近,我随时可以回去买,有必要带吗?没有。 但我没说“不需要”,而是说:“牛轧糖确实好吃,也许别的女生也喜欢。”

沈臻听后突然把椅子挪到我坐的沙发附近,握住我的双肩,“蒋茹,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立了立腰杆,拿出中气十足架势,“沈臻,我们不可能。我和萧景年结婚了。”

怕他听不见,我的声音比较大。我也怕自己心软。二十几年的人生,他陪我走过大半。虽然人生充满鸡毛蒜皮,没多少清新浪漫,回忆起来还是让我温暖。

沈臻显然听见了“结婚”两个字。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我。那个背影让我想起多年以来,我心有芥蒂的“纸片人”的背面。他开始给我讲述纸片人的阴影和家庭。

他终于明白,失去我不是因为背面的阴影,而是因为他对爱没有信心。

“沈臻,没有你我的青春不完整呐!”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曾经说过很多类似:“没有你我的校刊要开天窗呐!”这样的话。沈臻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

他问:“如果青春有机会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我吗? ”

我心说:男人也热衷这么老套的问题。沈臻你太没创意了。

“会呀!那时候不遇见你,现在我就不会遇见萧景年。 ”

“这样啊……好像……是这样。”沈臻苦着脸,慢悠悠地说。

他慢了。我快了,快得停不下来。自从遇见萧景年,我的人生就进入了快车道。恋爱还没谈明白就领了结婚证;婚礼还没弄明白就开始造人了;人还没造成功,他又在说离婚……。

萧景年发消息问我是不是在朗园年会上,苏丹告诉他的。

我回他是。

他说晚上去和马致远吃晚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让他来接我。璞源项目有了新思路,萧景年难得出来和朋友喘口气吃个饭。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