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我说:“我没能力帮你。”
“绝对不是!”
“我不同意离婚!”
我抽回手,起身离开书房。他冲过来搂住我。
我挣不脱只好放弃抵抗,“你混蛋!求婚你说了算,离婚你又想说了算,门都没有! 目中无人的混蛋!”
“对不起!”
“少来!想让我远离危机是吗?”
“是。”
“少装圣人!”
“我不是!”
“你就是!婚前折磨我!现在我死心塌地了,你竟然要分手!你凭什么自以为是!”
“那时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我应该早些跟你说实话。”
“你和苏丹一样,看不起我!”
“求你,别这样说,好吗?”
我的心一软,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哀求道:“好的。你也别那样说。我们不离。我刚从叶风那儿知道,原来你没有折磨我,你只是自己折磨自己。幸好,我们在一起了。你去拜祭前女友我不介意,你跟苏丹在酒店见面我也理解。难道我没资格和你共患难?”
“不希望你因为我回到从前,从零开始。”
“不会不会。我对你有信心。”
“我也有信心 。我会再把你娶回来。但是,现在不得不提前做最坏的打算。”
“对于我来说,最坏的情况是和你分开。我不要。你受我奶奶影响才跟我领证。再没有奶奶帮我,分了你就不会回来了。”
“……”
“你说从来没有带我玩乐,只会让我难过。我等你做大BOSS把我宠成仙女。我还没做你的仙女,怎么能分呢?是不是?”
“……”
即便没经营过企业,也知道经营企业少不了贷款。万一资金链出现问题,贷款的四两拨千斤作用就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我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法帮他解决问题。
我们都是这样,越是帮不上忙越要瞎操心,才不至于显得无能。我既无能又不想放手。除了像软体动物样窝在他怀里撒娇,我再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好像钱是我欠一样。萧景年在背后搂着我的肩膀说:“相信我,这是暂时的。”
我脑海里上演一部叫“萧景年和我这一年”的电影。很有戏剧性。闪婚不到一年就要闪离。 两百多个日夜,相比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能讲的的故事太少。刻骨铭心的更少。因为爱情刻骨铭心,婚姻琐碎庸常。
琐碎的事情容易拉高人的疼痛耐受值。这也解释了为爱情自伤的事故比为婚姻自伤的事故多的原因。
比如我刚才疼得像钝刀子割肉一样,现在倒无所谓了。不就是离婚么?眼睛一闭,一切都结束了。
从那天开始,萧景年更加忙碌,早出晚归。还款期限六个月,相当于转手就要还出去。他的中心工作只有一个:找钱! 只能偷偷地借。道理大家都懂:越缺钱的人,越借不到钱。而且,这事情还没上升到公司层面,只是他个人的私事。
相比萧景年的资金问题。朗园投标的障碍变得无足轻重。我打算放手一搏,约苏丹喝茶。
寒暄之后,她说:“蒋茹,咱们回归正题,第一次开标你没参加,第二次你也打算不参加?”
我说:“参不参加,都得跟你开诚布公。 哪怕永远在幕后,我也会把这个设计做到底。”
她把茶杯推到我面前,“萧景年的百分之十,已经承诺给你们了?”
我往杯里倒茶,继续说:“这个不重要。苏总,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同行之间即竞争又合作,他做事的原则,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以为他会因为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