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和大脑还在的，能呼救，知道自己是活的，而其他部分已经不受控制，不是我的了！

我不停呼喊：“萧景年，我要死了！”“医生，救我！”

那声音能不能透过氧气面罩，能不能给萧景年听见，我已经没法判断。

我的思维已经跳到下一个纬度：我还没爱够萧景年。我还没给他生猴子。我年纪轻轻就要死了。我已经蹬腿了！我是个要死的人了！

我看到一团白光里的黑影，看不清具体的物体。

我的脑袋在说：我有最后一句话，我要对萧景年说。但是我看不清他！我剩下最后一口气！咽下这口气，我就不再是我，而是一具尸体！

唇是要冷了……意识和言语微弱不清……

一股能量缓慢注入。手指能动了……僵硬的四肢软下来……那块黑布飞到半空，灰飞烟灭……

我又继续做回我自己。

“我还以为扎不进去了呢！”一个声音说。

“是啊！还好你来了。我扎了五次没扎进去，硬得像石头。脱水休克五分钟。”另一个声音说。

“把她的氧气罩戴好，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可怜的女人。”脚步声远去了。

视线慢慢恢复。偌大的急救室还有另一位病人在哼哼。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1：40，死神吻了我，但没把我带走。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第104章 好好做我的债权人（二）

不到将死的那一刻，不会发现自己对萧景年有多深的依赖。

萧景年的衣裤上片片污渍。有呕吐物、眼泪、尿液。全是拜我所赐。

“我死了你才能死，你不许死我前头。”这句话我说得特别慢，气力还没恢复。

“别瞎说！”萧景年瞪我一眼，然后把我那只插着管子的手捧在手上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