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得是实话,不是恭维。苏总不承认,就当我没说。另外,我不用猜你的意思。因为我根本猜不着。苏总的思路和手段总是异于常人,我自叹弗如。”

苏丹把马抵在我的马前面,“蒋小姐,今天我要和萧景年谈三件事。第一件在投标这件事情上不再限制你。第二件事感谢我帮他贷到款,要什么回报我尽管提。第三件事是恭喜你们喜结良缘。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笑问:“苏总特意打电话约我来,不就是想当着我的面谈吗?”

她说:“好!我到前面的树下等你。萧景年也在那边。”

教练牵着缰绳,马小跑跟上去。

萧景年身着深棕色衣服,与马儿的棕色融为一体。深秋的阳光被树的枝叶切碎,洒了他一身。他俊白的脸在棕色中跳脱出来,显得尤为冷峻。我只看一眼他的脸,心里觉得暖,又觉得酸。他好像觉察到了,招手让教练把我的马牵到他身边。

苏丹在我们对面,迎着阳光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谈点开心的事情,不辜负这么好的天。 ”

萧景年端端正正坐在马上,“苏总既然这么说,那就开门见山。这次能贷到款,多亏你帮忙。按照市场惯例,该给的回扣点数,我一分不会少。”

苏丹娇柔的身子微曲,目送我的教练离开。

“你这么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谈条件了。”

萧景年平静如水,“如果不想按惯例来,也可以提其他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

苏丹无视我的存在,她用软糖样的语调说:“按市场惯例也好,我就只管拿钱好了。至于其他的条件,我已经提过,在等你的答复。”

萧景年面色凝滞,“昨天的事情,我已经答复过你。那件事就算过去了。现在,只谈眼前的。”

苏丹眼一眯,嘴一弯,“昨天谈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筹码,今天我多了一个筹码,所以想再谈一谈。”

萧景年沉闷地说:“蒋茹的事,是公事。你帮我贷款,是私事。两者最好不要混在一起谈。”

苏丹瞄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两件事确实毫不相关。不过,昨晚我才知道我们是夫妻关系。所以,现在这两件事情可以混在一起谈。”

萧景年仰起下巴,“苏总想怎么样?”

苏丹立即说:“那要看蒋小姐想怎么样?”

萧景年说:“跟她没关系。两件事都是我找你帮忙,她不知情。”

苏丹挺直腰杆,波澜起伏,“怎么没关系?你为她放低身段来求我帮忙,她又做过什么?你为贷款托关系四处求人,她不闻不问。她打算置身事外?”

萧景年说:“是我不愿意她卷进来。”

苏丹有点不耐烦,“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你们既然是夫妻,她就有责任。”

她不等萧景年回答,对我扯出礼貌的笑,“蒋小姐,为丈夫分忧,为他受点委屈,牺牲一点点,不难吧?”

我一直在旁边听着,早想回敬她几句。不过教养告诉我,说话要看场合、时机,否则就是废话。

我说:“对我来说有些很难,有些确实不难。不知道苏总说的是哪些?”

苏丹不紧不慢,“你们刚领了结婚证,并没有办婚礼,离婚应该不难。萧总单身,会有很多人乐意帮他排忧解难。”

萧景年低吼:“苏丹!你!过界了!”

苏丹一脸无辜,“只是个建议,有没人逼她。萧总紧张什么?”

一阵风从树下跑过,我感觉脊背上凉凉的。

我说:“这事不难,但是,我不愿意。而且,谁能保证我这么做了,他就没忧虑没委屈了?”

苏丹有话说不出口。

萧景年冷静下来,“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