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上床的许凤洲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见他不走,坐起身道:“若是公子不想搬,奴婢搬也是一样的。”说着掀来衾被就要起身。

“你不用搬!”许凤洲从床上拿过枕头,“我去旁边榻上睡。”

她这才作罢,重新躺会被窝里,拿背对着他。

沉着一张脸的许凤洲抱着枕头去了外间的榻上。

一连在外面的榻上睡了几日,几乎夜夜失眠的男人这天半夜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忙起身走了进去,见床榻上的女子蹙着眉尖,一脸痛苦之色,忙将她扶起来,摸摸她微微滚烫的额头,急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她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咬着唇没有作声。

他眸光落在她捂住的地方,见雪白单薄的寝衣上沁出点点乳白色的水渍,大约明白几分,柔声道:“我替你瞧瞧。”

实在疼得有些受不住的女子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他查看。

从前本就丰腴的地方此刻肿胀一倍不止,他才稍稍触碰到,她疼得直抽凉气,眼泪沁出眼眶。

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男人起身去隔壁屋子询问乳母,片刻的功夫回来,将帷幄放下来,躺在她身侧埋下头去。

直到硬得如同石头一样的地方软下来,他哑声问:“好些没?”

面颊绯红的女子目光落在他唇上溢出的一抹乳白色,偏过脸摇摇头,重新躺回被窝里。

他瞧见她耳朵都红了,钻进被窝里,强行将自己一只胳膊垫在她脖颈下,道:“榻上硬,我想回来睡。”

她没有作声。

他只当她同意了。立刻去榻上将枕头拿回来放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重新将香软的女子抱入怀中,问:“可想要宝宝叫什么名字了?”

她沉默片刻,道:“韶。”

“许韶?”他心里高兴,“我已经写信回去告诉父亲孩子的事情,等你出了月子,咱们立刻回长安。只是满月酒恐怕来不及办,到时百天宴再好好补回来。”顿了顿,又道:“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背对着他的女子望着他手背上留下的齿痕,半晌,轻轻道了一声“好”。

他只以为她为了孩子回心转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去。

这晚过后,两个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每日学着如何带孩子。

小婴儿还算是好带,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且生长得极快,几乎一天一个一样,原本皱巴巴红彤彤的皮肤原来越白,眉眼亦愈发趋向许凤洲。

初为人父的许凤洲像是变了一个人,愈发恋家。

转眼过了两个月,许凤洲开始着人打点行装准备回长安。

这天夜里,两人用过晚饭后坐在摇篮前逗弄摇篮里的孩子。

她抬起眼睫望着面色愈发柔和的郎君,问:“公子打算几时娶妻?”

许凤洲闻言,面上的笑意逐渐冷却,问:“何意?”

难道她一点儿都瞧不出来自己待她的心意吗?

她并未回答,而是接着问:“若是公子成婚以后,与夫人有了新的孩子,公子还会一直一直待他这么好吗?”

他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鬓发,“说什么傻话,他是我的孩儿,我自然会对他极好。”

至于娶妻,他从未想过。

也许她不相信,除了她,他心底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不过没关系,日子久了她总能明白。

这段日子总是待他淡淡的女子主动圈着他的腰,抬起浓黑纤长的眼睫望着他,“若是以后他哭了就哄哄他,莫要打他骂他,他一个人总归是可怜的。”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