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直接将他推开的男人哑声问:“你想如何安慰?”
略显生涩的女子顿了一下,捉着他的手摁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
等了许久又不见他有所反应,以为他嫌弃自己,有些气馁地想要下去,却突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外头不时何时下起了雨,冬日里的雨有些急,滴滴答答敲打着船身。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晴,”她与他对视着,“公子以后莫要把我忘了”
他不作声。
屋外的雨滴滴答答下了一夜。
雨水断断续续下了月余,云晴就以白日里婢女,晚上暖床的身份与他在船上生活了将近一个月。
她没能哄得他将卖身契还给自己,却将自己的心搭了进去。
这日夜里两人欢好过后,一条冰冰凉凉的玉镯套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云晴十分高兴,“送我的?”
难得温柔的男人“恩”了一声,问:“下个月生辰,想要些什么?”
她好奇,“公子怎会知晓我的生辰?”
自从阿娘去世以后,这世上再无人给她过生辰。
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轻轻按压着她嫣红的唇,问:“我心情好,可想清楚要什么。”
她问:“什么都可以要的吗?”
“自然。”像是为了哄她高兴,“要什么我都舍得给。”
她道:“求公子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好不好?”
原本一脸温柔的男人瞬时冷了脸,问:“要卖身契做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他除了卖身契,又有什么舍不得给她。
她道:“我想要自由。”
“自由,”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所谓的自由是什么?”
她用指尖抚摸着他的眉眼,轻声道:“可以喜欢公子的自由。”
他楞了一下,眼底泛出一抹笑意。
她瞧见他笑,心底亦十分高兴,大着胆子凑上前亲亲他的唇,正要离开,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贴了上来。
两人虽已欢好数次,他还是头一回吻她。
一吻结束,他叮嘱,“明日莫要贪睡,一早跟我回长安。”
她楞了一下,“回长安?”
这段时日两人在一块,她早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却没想到他要带自己回长安。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问:“公子喜欢我吗?”
原本已经阖上眼睛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见她满怀期待望着自己,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云晴不曾想他竟然这个反应,鼻头微微泛着酸。
她知晓自己身份低贱,亦从未想过对方会给自己名分,却不曾想他竟然连句“喜欢”都吝啬于说出口。
好一会儿,她才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哽着嗓子道:“公子,我不想去长安。”
他问:“那你想去哪儿?”
“我,我想回老家。”她低声解释,“我不会叫公子负责。”
“怎么,爬了我的床,现在告诉我你想回老家?”
他已经自床上坐起身,冷笑,“有些事情,你以为你想开始就开始,想要结束就结束?想得倒美!”
云晴咬着唇,眼里有泪意沁出,哽咽,“可是我不想做妾。”
她阿娘就是给人做妾,结果主母趁着她阿耶外出时将她母女二人发卖了。
她阿娘临死前告诉她,宁做穷家妻,不做富人妾!
她再也不要过那种被人随意被人发卖的日子。
他问:“那你觉得凭你的身份要做什么?”
莫说妹妹没有找到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