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躺好,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床上,想了想,小声解释,“不管公子信不信,我虽是被卖到那种地方,那晚是我头一回主动服侍”

再往下就说不出口了。

不管怎么说,若不是他将自己救了出来,恐怕自己早已经沦为娼妓,她心底还是很感激他的。

许凤洲蓦地睁开眼睛,复又闭上。

云晴如此为奴为婢的日子过了约有数日,觉得公子虽然为人冷漠傲慢,可待人倒不算苛责,比自己之前在烟云舫的日子好过百倍,慢慢地竟也习惯了。

这日晌午,云晴才打扫完屋子,就听见他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她问:“去哪儿?”

一脸冷漠的郎君盯着她看了片刻,“去了你就知晓。”

三刻钟以后,云晴与许凤洲出现在一间破庙里。

守在门口的护卫忙上前行礼,“人就在里面,咱们的人抓到他时,他刚刚将拐带来的几个小姑娘卖到妓院去。”

云晴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那么快将人给找到了。

那自己说谎骗他的事儿岂不是要被拆穿?

正愣神,见他人已经大步进了破庙,连忙跟了上去,果然瞧见地上五花大绑躺着一个男人,嘴角长着一着一颗痦子。

他斜她一眼,“是他卖的你?”

浑身直打冷颤的云晴一脸恨意,“是他!”

他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出他的模样!

许凤洲眼底闪过一抹狠辣,走上前,脚底沾了雪粉的靴子一脚踩在他手上狠狠碾了一脚。

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被硬生生疼醒,嚎叫着求饶。

并未松开脚的男人冷冷问:“你可曾拐过一个有酒窝,生得十分可爱的小女孩?”

疼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忙摇头,“没有!”

许凤洲的眼里涌起一片死寂,仍是不死心问:“确定没有?”

“真没有!”

男人哭道:“没有什么生了酒窝的小女孩,求求这位爷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已经对他全然失去兴趣的许凤洲将一根木棍塞到一旁已经被他的狠辣吓傻了的云晴手里,“他的命是你的了。”

云晴盯着地上一脸惊恐望着自己的男人,高高举起手里的棍子,却迟迟落不下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将她拥入怀中,握住她持棍的手,在她耳边道:“对待自己的仇人,千万莫要心慈手软!”言罢,握紧她的手,重重砸在那人脑袋上。

来不及呼救的男人当场被砸得脑浆崩裂,鲜血四溅。

头一回杀人的云晴止不住颤粟,身后的男人轻声道:“现在该说我妹妹的下落了,若是有一句话骗我,我保证你比他死的更惨。”

云晴动了动唇,眼睛一翻,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不经吓”

已经知晓自己上当受骗的许凤洲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女子,转身大步离去。

行至一段距离突然顿住,折回破庙,一脸嫌恶地地望着躺在血泊里的女子。

严亭知晓他嫌脏,忙道:“属下叫两个人抬她回去?”

许凤洲已经大步走过去,弯腰将浑身血淋淋的女子抱起来。

直到他出了破庙,楞在原地的严亭才抬脚跟上去。

主子该不会是睡人一晚,睡出感情了吧。

回去船上以后,云晴已经醒来,一脸惊恐地看向许凤洲,生怕他对自己下毒手。

许凤洲冷冷吩咐女仆,“把她洗刷干净才准进屋子。”

云晴见他不再计较他妹妹的事情,心底松了一口气。

只是从破庙回来那日开始,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这天夜里,云晴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