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底下众人的目光太过灼热,有所察觉的笼中睡美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待瞧清楚台下正如虎狼一般窥视自己的男人们,吓得忙蜷缩起腿,支撑起身子后退,却不小心撞上身后的铁栅栏,引起一阵响动。

又见自己衣不蔽体,如同小鹿一样清澈的美眸满是惊慌,想要用身上的衣物遮一遮自己的身子。

可她身上的红裙实在太短,根本遮不住身上的春光,反而雪白脚踝上戴着的金铃铛叮铃响个不停。

都说烟云舫的老鸨最会调教妓子,果然眼前这副美人受惊的模样勾起台下众人的怜惜之情,就连一向不近女色的许凤洲也不免受到些许冲击,一时之间竟忘了此行的目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那笼中美人正求助似地望向自己,眼神里沁出泪光来。

经验老道丰富的老鸨瞧着台下男人们狼一般的眸光,知晓今夜又是一桩大买卖,清了清嗓子,“一百金起。”

既是竞价,价格定得越低越好,这样大家竞起价来才更有成就感。

在一片竞价声中被拉回神丝的许凤洲收回眸光,起身去外头透气。

他人才出舱房,不知有谁提了句,“听说烟云舫有一种叫了吃了如堕仙境,便是断情绝爱的仙人吃了也要动□□,不若拿来给敬臣兄尝尝?”

“好,”又有一人拊掌叫好,醉意扫了一遍陪酒的妓子,笑得猥琐,“今夜若是你们当中有谁爬上他的床,本公子不但为她赎身,还将她亲自送给他做妾。”

此言一出,在座的妓子们无不心动。

谁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待一辈子,更何况还是生得那样俊美的郎君。

可想归想,在座的皆不敢真的去做,唯有方才服侍许凤洲在侧的那名妓子,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富贵险中求!

莫说给他做妾,便是当个外室养在外头,也是滔天的富贵。

即便成不了,能与想着能与那样一位冷漠俊美的郎君春风一度,实在不失为一件美事。

再者,风月之地,吃上一杯暖情酒,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胆大包天的妓子托词出去,再回来时将藏在袖中的春风醉不动声色替换了原先的酒。

才换好没多久,舱门再次被人拉开,一袭墨狐大氅,剑眉星眸的男人行了进来。

在外头吹了好一会儿雪的男人乌发的发间沾了雪粉,一张脸愈发显得冷峻。

原本还想与他开个玩笑的几个人见他这副模样,皆酒醒了几分,想起他素日里的行事手段,一时之间都有些后悔与他开这种玩笑,唯独那名妓子倒了一杯酒递到他跟前,道:“公子吃杯热酒驱驱寒。”

刚好也需要一些酒水驱寒的许凤洲并未多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又欢畅起来。

一杯热酒下肚,许凤洲热流自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驱走身上的寒意,洁白似玉的额头逼出薄薄一层汗。

妓子眼里抑制不住的喜色,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一连吃了几杯酒的男人白皙的脸颊染上醉酒,只觉得似乎今夜心格外燥热。

这时台上的竞拍已经结束,笼中美人被友人竞拍走。

友人看向许凤洲,笑,“不若今晚让与许兄如何?”

许凤洲冷冷回了句“没兴趣”。

友人知晓他不喜欢,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这时龟公上前将一火红的花球递给他,簇拥着他去了今夜的新房。

许凤洲又略坐一刻钟,愈发觉得此处烦闷吵闹,起身告辞。

众人皆不敢留,忙起身送他。

那名妓子忙要追上去,许凤洲回头冷冷扫了她一眼。

仅仅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