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家门几十次而徘徊不入的鞠球就这样入了洞。
桃夭吓得立刻丢了手中的球杖,红着脸颊局促不安地低头站在一旁。
他竟然洗澡了!
他这个时候洗澡做什么!
乌发微湿,轻衣薄杉的男人看着盈盈烛火里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轻咳一声,“你饿不饿?孤叫人送些吃的来。”
桃夭迅速觑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臣女现在只想回家。”
他道:“城门关了,回不了家。”不等她说话,他已经吩咐人送吃食进来。
在等吃食的过程里,他又在屋子里点了两根蜡烛。
屋子里的光线虽没亮到哪里去,可也比之前好些。
许是有了光线,她心里的不安似乎又减轻一些。
他踞坐到矮几旁,道:“过来帮孤做些事情。”
桃夭远远站着不过去,“殿下吩咐就行。”
他头也未抬,“许小姐离得太远,孤这样说话觉得累。”
桃夭只得走过去,“要做什么?”
“帮忙调些朱砂。”他已经从一旁排列整齐的奏疏拿了最上头的一本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