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指不定她人还没到长安见到莲生,就在金陵与那沈家郎君好了,心底愈发伤心,转头回了船舱。

桃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才入船舱,就见她人已经躺下。

她正欲上前询问,见宋大夫回来,小声问:“阿娘怎么了?是想家了吗?”

宋大夫指了指外面。

桃夭会意。

两人一路走到甲板处,宋大夫望着被船上灯笼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面叹息,“她就是心里转不过弯,以为你不要你莲生哥哥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她的假儿子。

可谢先生人都已经走了,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见着。

桃夭也叹了一口气,“我们又不可能再碰上谢先生。”

宋大夫迟疑,“那你觉得沈探花好不好?”

“沈二哥哥?”桃夭想了想,“我觉得人特别好。”

“我也觉得挺好,”宋大夫听她这样讲心里有了数,提醒她,“这次总要问清楚些,免得到头来又同你说家中定了亲事。”

想想他又觉得生气。

那个谢先生真是不厚道,又不娶她,为何还非要同她洞房,若不然,她好好一个姑娘家,又这样显赫的家世,什么样的人寻不到!

桃夭微微有些惊讶,“沈二哥哥定不定亲,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同人成了两次婚的寡妇,他难不成要给我当赘婿?”

“你如今不同往日,还讨赘婿做什么!”

宋大夫知道她这个人心思单纯得很,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再说寡妇怎么了?当朝贵妃不也是寡妇改嫁?她能改嫁给圣人,还不兴你改嫁给一个探花?”

不等桃夭说话,他又道:“你想想,你若是同他成婚,他家就在金陵,咱们以后想回去看看你张婶儿他们,岂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