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对。以上的那些伤口在医生眼中不过是小打小闹。
谈宴见韩高黎肆无忌惮望着他眉眼走神,眉一挑,没说什么。因性格和家世的缘故,鲜少会有omega对他进行这种直白的观察。他并不视韩高黎的行为为一种冒犯,但有一说一,他对这种掺有臆想的崇拜和猜测没什么好感。
他冷淡一颔首以示招呼,向楼下走去。
直至alpha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韩高黎才猛然回神。
鬼使神差,他想起没有在脸颊掌痕和唇角上药的褚晗,又想起因信息素生殖腔潮吹不断、无法得到疏解只能冲半小时凉水澡的自己,突然觉得这有点不太公平。
恐怕褚晗同他一样,都设想过无数种面对谈宴的对策。可这位alpha,却轻飘飘将此事揭过,把他们当做次抛性玩具,将那场称得上惩罚的性丢给他们回味。
这真是…
“早。”刚出门的褚晗见舍友唇角的笑,心中略过一抹不适,但还是体面打了招呼。
“早上好。”韩高黎收了笑,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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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泥和肉酱的浓郁香气从厨房飘到楼梯拐角。谈宴原以为会是牧彦周或褚晗在准备早餐,走进厨房,才见桑致以实验室做研究的架势在制作马克定食。
正如《十四天》观众所说,他对桑致好感的确是最高的。他是个极为现实的人。在他眼中,omega是疏解工具是附属品;而alpha,只有拥有出众的能力或长处的那类人,才会走入他视线,被他视为同类。这个漂亮礼貌的alpha小朋友不用像他玩过的omega那样跪在他脚边,桑致安静系着围裙站在那,即便什么都不做,就足够赏心悦目,可以提供适当的情绪价值。
听到脚步声,系着围裙的桑致偏头,看到来人,顿了顿:“好早,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谈宴的嗓音因休息充足罕见呈现懒洋洋的慵懒,他走向一旁的咖啡机:“不算,这也是我的作息。”
桑致:“那就好。”
他见谈宴捣腾咖啡机,将裹满芝士的火鸡面和年糕夹入吐司、放入烤箱内烘烤:“正好今天早餐做多了,两个人吃恰好,我给你盛一份,”他想了想,还是不太信他没将谈宴吵醒这件事,抱愧疚心理开口,“既然作息相似,每天我顺带把你的早餐也一起准备吧,做一份和做两份没差别。”
他见加入致死量冰块的美式,在谈宴的纵容下添入适量温牛奶中和温度:“不要空腹喝冰咖啡,非要喝的话还是加点奶…”
这感觉,老实说,谈宴感觉挺奇妙的。这是第一次除家人外有人对他絮叨这么多家常话。虽然他一向视他人关心可有可无,但并不会讨厌这种关心。
“不用,”他尝了尝加牛奶的美式,感觉不太合胃口,放到一旁,顺带直白拒绝桑致的好意,“做你自己的就好。”
桑致丝毫不见被拒绝的尴尬,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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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谈宴走进一楼健身室,穿着一身荧光绿健身服的时煦正在垫子上拉伸。他看到谈宴到来,大幅度招手同谈宴打招呼。
“早上好,”omega笑着眨眼,露出梨涡,“今天天气真不错。”
该说不说,谈宴对时煦这种欢脱小狗挺无感的。他敷衍回了句“早”,走到一旁练肱二头肌的器械,将重量调制最大,施力一拉。
“…”他无语看轻易被拉至大臂的绳索,感受着这勉强称得上激活的重量,将绳索归位,蹲下身,认真研究起加重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