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是唐璐,她都无所谓。
可为什么偏偏裴玉嫙是唐璐?
那个她第一晚和薛砚知上床,就从薛砚知口中蹦出来的女人名字。
薛砚知和裴玉嫙双双离开了咖啡厅,他今天在外面偶遇低调逛街的唐璐,顺便送她回去。
到了唐璐住处,唐璐下了车,薛砚知还稳坐不动。
“不上去坐坐?”唐璐站在车门口问道。
薛砚知摇头:“不去了,改天吧。”
他有阵子没空去看云紫珊了,今晚得空,要去云紫珊家里。
“好吧。”唐璐没有再勉强他,关了车门,上了楼。
37.妓女的唐璐,贵媛的裴玉嫙
37.妓女的唐璐,贵媛的裴玉嫙
裴玉嫙是大小报刊笔下的贵家小姐,是身世背景深不可测的名流望族。
但唐璐不是,唐璐是个从八岁就被卖给老鸨子的雏妓。
她打小长得美极了,声也动听,老鸨子把她当未来最大的摇钱树奢养着。
不打不骂,锦衣玉食,念书识字,唱曲儿学戏,就等着有一天卖出个大价钱。
养到十五岁,唐璐一点儿没长残,样样拔尖。
老鸨子开始张罗让她接客,初夜必然要挑个肯千金一掷的豪客,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钱。
挑了一个又一个,老鸨子就是不满意,嫌价格不够高,最后终于来了个客,出了极高的价,老鸨子终于满意了。
唐璐是坐车去的第一位嫖客家,三天后回来时,是被人从车上被人抬下来的。人已气若游丝,遍体鳞伤,下体撕裂,一直在渗血,胸乳上被银针戳了无数个不留痕迹的小窟窿。手腕脚腕勒痕累累,淤青结痂。
她醒来后,吃饭、养伤、化妆,务必要使身体恢复如初,一点儿伤疤都不能留。她要用这个身体,从接下来的客人那里赚够了钱,再从老鸨子手里飞走。
在妓馆里,她陪过男人上床,也陪过女人上床,也和三五一群人混在同一张床上,卖身求财。
两年后,她就挑中了愿意出钱给她赎身的客人,跟老鸨子几番讨价还价,终于得了自由身。
离开那天,有个过去的姐妹突然带着几箱首饰银钱回来了,原来是当初嫁了个富商,受宠了几年,富商死后她就被正夫人扫地出门了。她自觉一个人孤苦伶仃,不想流浪漂泊,还想回到老鸨子身边,自幼熟悉的人和地儿。
老鸨子万分高兴,唐璐冷笑的心都颤了。愚蠢至极,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回到个卖自己、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老鸨子身边找母爱。
她一路离开妓馆,头都没回一下,只觉得此生终于走到了阳光下。
和为她赎身的人过了两三年,见那人对她逐渐冷淡,她接连搭上了别的更有钱的人。
几年后,她搭上了个制片人,改名裴玉嫙。靠制片人牵桥搭线做演员,拍戏一炮而红,鸿运好到挡都挡不住。
她演戏认真,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过往背景也抹的一干二净,几乎没什么人翻找的出来。
她和薛砚知相识在一场舞会上,一来二去几次,两人很有默契,就睡在了一起。薛砚知长得好看,也没有恶劣的床第嗜好,两人一拍即合。
她睡的不只是薛砚知一个男人,薛砚知睡的也不只是她一个女人。
大家为寻欢而寻欢,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各自分开,谁也不缠着谁。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相似的一点,她和薛砚知的床笫关系持续的挺快乐又稳定的。
今天街上偶遇,本以为如往日一样,唐璐没想到,这段快乐稳定的床笫关系这么快就到尽头了。
是该物色下一个更合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