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高高竖起,亲亲热热地蹭过来,绕着詹嘉郁的小腿贴。段翔想起了什么,嬉皮笑脸地跟他说:“等你的时候你家猫在房间里冲我叫了好久。听说猫都是靠气味认主人的,是不是因为我沾了太多你的味儿了,猫把我当成你了?”
詹嘉郁听他胡言乱语的时候在换鞋,刚脱一半,脚掌还留在鞋里,脚跟就慌里慌张地踩了下来,差点崴了一下。
“哎,小心。”段翔长手长脚的,一伸就搂住了他的腰。
詹嘉郁没理他,挣脱开来,低着头有些羞恼,埋怨心思全写在脸上的自己,埋怨吃里扒外的小猫。直到他像往常那样将盒饭放到茶几上,准备开吃时,才从怨气中挣脱开来,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也不知道吃没吃饭,于是他有些生硬地跟段翔搭话:“饭只买了我自己的,你吃过没?”
段翔跟朋友吃过了,提早吃的,他要在六点下班前回到公寓等詹嘉郁,吃得狼吞虎咽的。等他的两个多小时里已经消化完了,这会儿闻到饭香也觉着有些饿了,但他是不请自来的,怨不得詹嘉郁只准备了自己那份。
“吃过了,但现在有点饿,不碍事。我看着你吃就好了。”于是段翔矜持地回道。
“我吃不完,分点给你吧。”詹嘉郁不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自己是食量少,普通的餐量往往吃不完,多数都是浪费的,分点给段翔饿不着他,于是站起身去拿碗。但他想起来什么,脚步顿住回头:“可是我点的是烧鸭饭,我记得你不爱吃吧。”
高一的时候他们是上下铺,班级里的座位又坐得近,有次段翔想中午下课就去打球,让詹嘉郁帮他去饭堂打包,说吃什么随便,詹嘉郁就怀着小心思给他打了和自己一样的烧鸭饭,可他吃得很勉强,平时能把整盒饭吃完的他那天剩了一半,他便记住了段翔不爱吃烧鸭。
段翔愣了神,心里像是疯长出什么杂草,一直往他心头处搔,开口说话才发现舌尖有些涩:“以前是不爱吃,饭堂的鸭味儿重。大学时本地同学带我去吃了一家老字号烤鸭,才发现原来味道还可以。”他有些啰嗦地给詹嘉郁解释,也不知道人家需不需要这么详尽的来龙去脉。
詹嘉郁听了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端了碗筷过来,从饭盒里分了点饭和鸭肉给他。他们挤在双人座沙发上,可能因为段翔人高马大的一个座装不下,他们肩膀挨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的。
詹嘉郁吃得有些拘谨,难咬的肉分了几次细细地啃,肉都没味了,也不愿意用筷子和牙去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嘣出去了,有些丢人。他特意等嘴里的饭都吞下了才说话,就担心喷饭:“等会我把备用钥匙给你,你就不用每天都在门口等我下班了,有时候要加班的。”
“好啊,谢谢。”段翔嘴里塞了饭,说话含含糊糊的。
詹嘉郁突然在记忆里捞出了一个片段,好像高中时也有一样的情况,他们整个宿舍呼啦啦地涌去饭堂吃饭,詹嘉郁鼓起勇气挑了段翔对面的位置放下不锈钢盆,吃起饭来比女生还矜持,后面所有人吃饱了就他还在吃。而当时段翔好像也有过含着大口的饭,来不及吞下就捉到什么话题一定要插一嘴的事儿,又说得模糊不清的,还被大家不留情地嘲笑,让他吃了再说话。
这么多年了,也有没变的事情。詹嘉郁偷偷地抿嘴笑。
吃过了饭,段翔主动洗了碗,说想先去洗澡。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被广州的高温教训得汗流浃背,早就想洗了,也不知道刚刚贴那么近詹嘉郁有没有闻到他臭烘烘的汗酸味,他自己都嫌弃。
昨天洗澡留的积水已经都干了,段翔热得不行,急需冷水降降温,于是也没开热水器,冲了个冷水澡。他昨晚嫌弃过的玫瑰花香沐浴露,今天抹了两遍,汗味总该没了吧。
准备擦身子前,他突然心念一动,开了条门缝朝詹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