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屁股里的是干嘛的?”

他明明就知道。詹嘉郁垂着头,盯着床单上的褶皱试图分散掉些羞臊,从齿缝间挤出回答:“替姐夫作扩张的。”

抽到一半的器具停顿,反方向往里推动,浅浅地抽插起来。后方那个人用慢条斯理的腔调问道:“这边的小穴已经做好了准备,姐夫随时都能插进去的意思是吗?”

“嗯……啊……”

他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面的段翔可是一点也没落下,白嫩的臀肉不自觉地追着赤红色的自慰棒走,饱和度过高的棍棒的衬托下,稍微被带出来的穴肉显得嫩嫩的,长得倒是矜持,发起情来比谁都浪荡。

“啵”的一下自慰棒被尽数抽出,段翔扶着间隙中套好避孕套的性器,直直捣入后穴里。或许因为里面本来就有被肠道温度融成水液的凝胶,也有詹嘉郁流出来的肠液,又或许是提前扩张起了作用,小穴顺畅地吞下庞然大物,肉壁欢欢喜喜地缠了上来。

詹嘉郁被突如其来的插入撞得发懵,埋头往后看去,只能看见自己胸前的蝴蝶结缎带,跟着男人的动作前后摇摆,像城堡晚宴时的双人舞一样缠绵又温吞,在晚风里越靠越近,鼻息厮缠,唇瓣抖颤。

缓慢的动作下,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每一个细节多余得是种浪费,画蛇添足地替詹嘉郁播报交合的举动。龟头从敏感点压过,整根性器都被他吃光,拔出来时转了半圈,这次只出来了一半又重新往里插。温柔的对待是珍爱的体贴,也是迟缓不进与停滞不前,磨得他煎熬,会因为偏爱的温存而心暖,也同样因为轻怜重惜而心焦。他是矛盾的,人都是矛盾的,既要又要,贪欲无艺又不识时务。

他还没开口,城堡的人造光源就熄灭了。清冷的月光被云层遮盖,他们被黑暗包裹,狂风大起,清脆快速的拍打声中带上了水润的粘腻杂音。隐匿在夜色中的绅士全身赤裸,狼性外露,利爪刺破娇生惯养的皮肉,把可怜的猎物摁在胯下,肉刃毫不留情地大开大合。

詹嘉郁把“不要”都喊哑了,只觉得体内那根棍棒在距离和力度的助跑下嵌得更深,快要把他的肚皮都戳破。段翔对讨饶声充耳不闻,却又仔细关注到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每次受不了了要逃的时候把他捞回来,肉棒的配合如虎添翼,责罚般捣得更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