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寄给你,很好吃的。”
收取作为费用的补偿,亲他一下。
“想要了打视频给我,跟你玩phone sex。”
詹嘉郁骂他变态不正经,话音被他用亲吻堵住。
“要记得我。”
这是他最后的嘱咐,也是最后一个亲吻。
再次抬头时他的眼也红了,急急忙忙地转身,开门,出去,看着门逐渐关上,门后的詹嘉郁也跟着变窄,带着哭腔跟他说再见,他也做“拜拜”的口型,没敢发出声,怕嗓音都在颤抖。
“咔哒”一声门锁关上,将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段翔仓皇地抬脚离开,出公寓时或许是被外面的阳光刺到眼睛了,眼眶里有泪涌了出来。
段翔虽然人离开了,但他一直往自己的微信里发消息。跟他絮絮叨叨地说地铁里都是小孩子,应该是暑假出来玩儿的。说这趟地铁坐到后面两三站都是拉着行李箱去机场的人了,还跟他一起猜测没有行李的人是去接机还是去机场逛街的。到机场买了个麦当劳也拍照跟他汇报午饭,问他吃了什么。看他回复还没吃,就催着他快点去买。
他们的聊天记录突然就丰富了很多,亲密得如同数十年的老友,比高中时当着舍友的那些日子还要亲近。詹嘉郁有种他们是恋人的错觉,可段翔什么都没有表示,他便阻止自己往那处想。
段翔开飞行模式前最后是跟詹嘉郁说话的,下了飞机第一个报平安的人也是詹嘉郁。他大概不知道吧,自己在飞机上多卑鄙地希望遇到什么强气流、劫机、隐藏炸弹,能让飞机返航,能让他有机会回那间公寓里。可生活不是跌宕起伏的电视剧,没有惊心动魄的意外,他平安着陆,走出机场,与岭南截然不同的北方独有的干热朝他扑面而来。这是他六年来一直呆着的北京,没有詹嘉郁在的北京。
“安全到达就好。”詹嘉郁回了他一个笑脸。
尽管知道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他还是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包括但不仅限于天气、机组人员的疏忽、飞机故障、劫机等一系列突发情况,呸呸呸了好几下,专心祈祷他平安,一整天都焦虑不安的,直到段翔给他报平安了,心也才落了地。
詹嘉郁晚上收衣服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段翔落下了一条内裤在他那里。
詹嘉郁举着尺寸大了一圈的内裤看了半天,红着脸打字:“段翔,你内裤落这儿了。”
段翔回得很快:“先放你那。”
他记得还有一条内裤晾在外面没收,是故意留下来的,起码给自己铺设一个再次见面的借口,有些拙劣,他自己说来都脸红。
詹嘉郁没想那么多,犹豫片刻,还是把脸贴近了内裤的裆部。属于男人独有的味道扑到他脸上,他曾经每晚都拿这个味道蹭到自己身上。詹嘉郁心脏狂跳,赶紧移开了点,就怕再闻下去又湿了下面。
平时的对话大多是段翔主动给他发的。他还在读书,生活比詹嘉郁的要丰富,平时做实验写论文为主,晚上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去操场跑步要么去打球约饭,不像詹嘉郁,起早摸黑的,下班后只想瘫,一丢丢精力都生不出来。段翔会像作汇报一样,给他说等下要干嘛,接着准备干嘛,穿插着他在实验室遇到的什么好玩的事儿、看到的什么好看的景色。
詹嘉郁也不好意思给他展示自己一成不变的社畜生活,也留起心来观察,居然也能给他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早高峰地铁里被挤掉鞋的大叔、提前看了天气预报记得带伞的小确幸、猫打哈欠时拍到的狰狞表情,平时遇见了估计只会马上忘掉,现在邀功一样发给段翔,还真应了那句“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段翔还给他定了个“增重计划”,督促他多吃优质蛋白质,锻炼核心力量的训练视频也发给他了。即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