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棠笑,“这也是我的新年礼物。”
白徽棠就这样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爱人,有几个月没见他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记不清了,总之见不到他的每一天,分秒都格外难熬。
如今仿佛末日重生一般,又能窝在他怀里,白徽棠忍不住流泪,边流泪边抱怨:“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都以为你……”
邵昔归将怀里的人抱紧,“是好久了。”而后埋在白徽棠的肩颈旁轻声问,“想我了吗?”
白徽棠并未宣之于口,只带邵昔归进了院门,“我一直记得你说海棠花是应当怜惜的,于是我一想你就种花,没想到花种子反而是不够了,不过……”穿过屋子来到后院,指着一院的海棠花反问,“你说呢?”
“我的错,让你久等了。”不肖他多言,邵昔归已然明白了,后院近百朵的海棠花,都是白徽棠日复一日的思念。
说完将白徽棠抱起,搂得双脚都离了地面,“想死我了!”
才抱起来,自己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他,心有余悸地摸摸白徽棠的小腹,“我都忘了,这里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我就怕,就怕是跟我一样的,不男不女。”白徽棠覆盖上他的手,一同抚摸着。
邵昔归一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和你一样那倒好了,能和你一样,那是我的福气,也是这个小东西的福气。”
能和你一样,那就是福气。
*
夜色才落,邵亭月就将两个孩子扔给孟惠荣,自己拉着长久未见的相公回房间说亲热话去了。
邵昔归一边嘲笑邵亭月急色,一边也拉着白徽棠到了房里。
白徽棠哭笑不得,他还笑话人家,明明姐弟俩都是一个样子。
但,他也委实想念与邵昔归肉体相接唇齿相依的感觉,遂一进了屋便开始解长衫的扣子。
邵昔归从箱子里翻出个纸一样的东西,扭过身就见白徽棠只穿着里衣坐在床上,衣裳白,脸蛋儿红,整个人像刚蒸出锅的鲜花饼,粉扑扑又香甜甜。
最要命的是他还红着脸来主动抱住自己的腰,将粉红的脸儿贴在自己的胸口,“昔归,我好想你。”
日盼夜盼,终于是把你盼来了。
邵昔归揉着白徽棠的腰窝,凑上去吻舔他的脸颊,“好了好了,不许撒娇……你现在身子还不行,等你好了,嗯?”
白徽棠不说话,邵昔归就长臂一伸,侧搂着他,“你看这是什么?”
侧靠在邵昔归胸口,白徽棠看向他手里那张纸,其实就是很普通的纸,上面写着几行英文,他说不来是什么字体,但笔画间相互连接,勾勾绕绕,仿佛藤蔓一般缠绵。
“我祈求上帝让我跟在你身后,形影不离,相依相偎。你的主就是我的主,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无论发生什么,你我生死与共。”邵昔归轻声说,不等他问便主动说了英文的意思。
“这婚书寒碜了些。”邵昔归脸有点红,十分愧疚的模样,“你不要嫌弃,现在条件实在有限。”
“我不嫌弃。”白徽棠说。
邵昔归就看着他家那朵傻海棠花儿接过那张破纸,珍之重之放进床头柜,眼里还闪烁着泪光,一副感动得不行的模样。
才想将他搂过来哄,余光看到床头柜里那个肉粉色的东西,又起了戏弄人的心思。
“怎么将这东西放在床头?”邵昔归拦住白徽棠要推回抽屉的动作,将那颗跳蛋拎出来,语气变得暧昧又黏腻,“是不是自己偷偷用过。”
本以为白徽棠会害羞地答非所问,没想到后者大大方方点头,“是啊。”还再次将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