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白徽棠手中的床单夺过来,“你现在可金贵,哪能让你干活,要让昔归知道了呀,肯定要怪我的。”

白徽棠清楚知道床单上是些什么,昨夜里自己忍受不了,高潮了一次次,也射了一次次,舒坦过了才发觉自己将床单弄得邋遢一片,这才今早敛起来清洗。

于是拒绝了邵亭月,拿过床单还是打算自己洗。

“这水这么凉,你怎么洗?”邵亭月毕竟是女人,力气比不过白徽棠,只能叉着腰数落他。

“阿姊你别那样紧张,我是男人,没事的。”白徽棠搬过一旁的小木凳坐下,将床单泡进水里,仰头看向邵亭月,“阿姊,帮我拿着胰子来好不好。”

哪有不好的道理,邵亭月去拿了胰子来,蹲在一边看白徽棠洗床单,一面看一面提醒他动作轻点慢点,不要惊着肚子里的孩子。

“阿姊,我真的没事。”白徽棠无奈道,“不必这样紧张。”

“我是管不得你,看昔归怎么收拾你。”邵亭月吓唬他。

白徽棠不语,垂着眸搓床单,过了会儿抿了抿嘴,“要是他能来,怎样收拾我我都愿意。”

他们日日都说邵昔归来了怎样怎样,可邵昔归就是迟迟未曾出现,老人们常说说什么来什么,可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灵了呢?

邵昔归要再不来,他的一颗心都要因为思念疼碎了。

群~103~252~4937?整理.2021-10-26 21:16:20

18

在提倡民主科学的联大旁,白徽棠反而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他真的太想邵昔归了,盼他等他,但他终究是没来,只好转而求助神佛,保佑他平安,保佑他快回来。

好在“说什么来什么”这句话有它流传已久的道理,在电报发出之后的五天,白徽棠见到了邵昔归。

起先是在院子里给温肃生和白徽槐念书的邵亭月向门口看了一眼,大声骂了一句“册那呀!”

然后边流泪边跑到门口去,将来人一把搂住。

来人是那个去参了军的温先生,来时还拄着拐,左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倒是满目温情地拥住邵亭月。

白徽棠满眼羡慕地望着,走至门口想将人迎进来。

才经过邵亭月,白徽棠的脚步猝然顿住,眼眶也开始发潮。

邵昔归还是老样子,只是换了长衫,手肘上搭着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却还围着自己为他织的那条灰色围巾,抬头见到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对他张开手。

白徽棠想象过许久自己见到邵昔归会怎样,会扑上去紧搂着他的脖子,边流着泪边与他互诉衷肠。

但是都没有,甚至他见到邵昔归的第一句话是,“在这里围围巾会很热。”

“嗯,是很热,但我舍不得放在箱子里。”邵昔归说,见白徽棠只是站在原地傻笑,并不主动来拥抱自己,便主动上前拥住白徽棠。

“事情还没处理完,只是马上新年了,你又有了孩子,我就更想见你。”邵昔归说,“全当给自己的新年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