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这是哪来的谣言?男人最忌讳说不行,我立即不服道:“谁不行了?小爷我身体棒着呢,不信你问青儿依依芙蓉嫣儿梅梅,哪个不说我猛烈?你杀气腾腾地看我做什么?”凌墨:“你不是说最近没招妓吗?”“……”没法聊天了,聊三句有两句都在套我话,我以为他在说嫖妓,他却想着怎么干我,我以为他在说喝酒,他却想着我嫖妓的事。

我悲愤万分,但对上那双,企鹅芭溜欺伶吧而欺。阴鸷的眼,敢怒不敢言,只改口道:“我胡说的,其实我身体早不行了,快完了,半点酒也不能沾了!”他定能听出我话中的怨气,但并不理睬,只平静地威胁道:“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再敢招妓,我让你做不成男人。”

说话时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我顿时觉得小弟弟有点疼,连忙保证绝对不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哄好这小祖宗,待回府已是入夜。

相府内灯火通明,又冷冷清清,因昨日的疏忽,今夜侍卫已提高警惕,戒备森严。

心腹如一只黑猫般蹿至我的身边,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道:“相爷,是小少爷不让我说的,属下也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提起这事我便来气,满京城都知道他回来了,就我不知道,算怎么回事?难怪这几日他总在我身边上蹿下跳,欲言又止,原来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怒斥道:“好啊你,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跟他合起伙来玩我是吧?你到底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心腹委屈道:“当然是听您的,但是您听他的啊。”

还敢当着上司的面瞎说大实话?这种人若是生在现代早失业了,我必须教教他人心的险恶,于是训斥道:“还敢顶嘴?你现在马上给我爬到门口跪榴莲,跪倒你脑子清醒一点为止。”

他竟还傻乎乎地问什么是榴莲。

这孩子没救了。

我懒得多说,摆手让他离我远点。

长夜漫漫,不让嫖实在难以入眠,便令人上酒,坐在桌前对着满园杏花,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春风微寒,吹落遍地花屑,细碎如玉,案前十二朵纸花随风轻摇。

我翻开案牍,思忖着是否让赵广寒亲自前往地方。

我们相识十余年,曾在街头巷陌喝过酒,打过架,后来我入仕,他还笑我,却与我走了同样的路我们都深知,唯有变法才能挽救积弱的梁国。

我娘也是小妾。

这个时代,妾地位低下,可被任意买卖,江现父亲惧内,正妻凶悍善妒,折磨虐打小妾,江父便假意将怀孕的小妾送到兄长家做奴婢,实则悉心照顾。

没多久,小妾产子,起名江现,小名秋鹤。

正妻大发雷霆,逼迫江父将小妾贱卖改嫁,江现则寄养在伯父家中。

伯父忙于政事,照顾我的是堂姐。

那时我刚来这个世界,知晓自己身份时,最先的感觉是恐惧。

这是一个即将灭亡的朝代,我深知那名酷爱屠城,几乎将汉人绝种的开国皇帝有多恐怖。

后人常骂梁末政府软弱无能,但若换我站在他面前,恐怕连一秒钟都撑不住便跪地求饶。

我不肯接受这现实,不想被虐杀,不想被后世唾骂,更不想沦为夏军的刀下鬼,只盼望着这是一场梦,醒来发现,我仍迎着晨光躺在宿舍的床上。

日子一天天地过,我将那股焦虑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我剪坏她的裙子,把小虫放到她的被褥里,故意躲起来让她找不到我,安静地看着她为了我着急哭泣。

这时,我便会感到无比心安,觉得她为我焦急,为我伤心,为我流泪的样子,是我见过最美的模样。

她有着倾城绝艳的姿色,能令任何男人为之心动,皇帝因此将她收入后宫,极尽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