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过那双手没有指责他,可能是因为没有嘴。它只是轻轻抚摸段需和,从他的脸到身体,沿途留下淡淡的水痕。

好舒服,段需和依恋地倚靠在那双手上,觉得自己如刚出生的婴儿般不必思考。

它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简直让段需和觉得着迷,像一株燃烧的古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想永远睡在这沉静之中。

*

谈月梨的头和胸口还是痛,不过暴雨雷声就如叫狗吃饭的铃铛,她被吵醒后一秒之内从床上翻身下来直愣愣往后院走。

晾衣架上面空空如也,她松了口气,不过紧急任务还不止如此,又马不停蹄地拎上了桶跑到厨房。野鳗生長??羣??玖??九??凌一玖綆薪

原本应该积水的角落却很干燥,她抬头观察天花板,才想起来这个地方前不久给谈择修好了。

无所事事的她来到门口观察雨势,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要用水把地砸出窟窿似的。

过了一会儿,记忆才渐渐复苏。今天中午去河边洗衣服,脖子上的绳突然断了,玉像从领口掉进了河里,她伸手去摸怎么也摸不到,一狠心就下了水,东西倒是在河里找着了,浮上来比跳下去难一百倍。

她记得在铺天盖地的水中见到了段需和,他来救她了。

谈月梨猛地站起来往阁楼跑,里面黑黢黢的,并没有人在。

下这么大的雨,他不在家,还能在哪里,难道送去医院抢救了?

谈月梨三步并两步跳下楼,找自己的挎包,准备跑去医院,撞上了从房间出来的谈择。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折腾什么,要把房子拆了?”

谈月梨顾不上解释,急得不行:“我要去找段哥哥!”

谈择稍微推开门:“他在里面睡觉。”

谈月梨伸长了脑袋看,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想往里走却又被谈择拦住了。

“发烧了在睡觉,你干什么。”

谈月梨嗫嚅着说:“我不小心把那块玉掉河里,下去捡的时候被冲走了,我记得他来水里救我,所以为了救我才生病了是吗。”

谈择拉开她的衣袖,看到她手里躲藏不及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沉:“不是让你还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