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许多冷汗，一时间竟支吾起来。

单文带回来的消息打破了僵局，赵旻的目光迅速转向单文，无声又威压甚重地催促。

“将军，”单文顶着这样的目光，硬着头皮回复，“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小少爷。”

赵旻沉默，单文使眼色示意屋里的人出去。男仆如蒙大赦，连忙跟在管家后头出去了。

单文垂手站在角落里，等赵旻说“继续”或者“不找了”，但赵旻却一言不发，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

就在单文以为他睡着了，准备退出去时，他突然听到赵旻低低的声音：“你说，他一个人，又没什么积蓄，能到哪儿去？”

单文其实觉得赵旻实在有些自食恶果。姜砚对赵旻的心思他一个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反倒是赵旻拿这份真心去挥霍，好像这种东西真的取之不尽一样。

但他在看到赵旻坐困愁城之时，又觉得实在可怜。

赵旻也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他以为这两年的温养下来，姜砚已经变成他手心里握着的东西，却不知道或许姜砚早就在得知真相后的一个个清醒的的夜晚和一个个昏昏沉沉的白日里把这两年的感情慢慢扔掉，连同赵旻一起扔在他回报的谎言里。

赵旻抹了一把脸。他是这样的自大且卑劣，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已经被他伤的体无完肤，因为他碎了一颗心的小孩呢？

单文似乎有些不忍心，说：“会不会小少爷已经离开北都了？”

赵旻看向他，很快又低下头去：“不会，他胆子这么小，从小到大又没离开过北都……”

说到这里，赵旻卡住了。能布置这样周密的计划，在重重守卫之下逃出去，姜砚真的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胆小吗？

或者是，姜砚只是因为全心全意的信任，而显得过于单纯和不设防。

而赵旻却把一切当做被收容的理所当然，当做是姜砚的胆小和怯懦。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