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有些脏的校服外套脱到椅背上,他觉得扎眼,祝曳时比谁都嚣张大方,他从来不为什么人慌张。

祝曳时临出门被温榆拦在门口,温榆撸着头发,很烦躁:“祝曳时你现在不太正常,那个魏什么是你什么人?你现在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祝曳时不管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一把拥抱住温榆,他靠着温榆耳边,胸口起伏很快但是语气坦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正常了,温榆,去喜欢一个正常人,不要为我这种人费力气,我就不说谢谢你了,太不要脸了。”

“什么叫你这种人?!”温榆攥住一把空气,祝曳时那天下午没有回来。

祝曳时以为能立刻见到魏照钺,但周文却带他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走廊尽端生殖科三个大字让他眼前发晕。倒在检查室的没有温度的床上,祝曳时明白了魏照钺的用意,一朝被蛇咬十年都不去井边打水的男人,连找个情人都谨慎得冰冷无情。

探头从祝曳时身下伸进阴道,不适感充斥着他单薄的身体,他忽然有点想恨魏照钺,但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他怎么敢恨他,恨他等于否定自己。

离开医院的路上周文又跟他核对了一些问题,祝曳时一一回答,他苍白地庆幸魏照钺不至于谨慎到要带他做血缘鉴定,祝茵当年本应该按照协议带着500万离开本市,但她沉迷赌博,输光钱只好又回来做老本行。她改了名字,祝曳时姓的祝其实是跟随祝茵后来找的一个老实渔夫,有算命的说祝茵克夫,果不其然,祝曳时的继父与祝茵结婚第二个月就连人带船沉在了海湾。

祝曳时没有别的父亲,魏照钺是他与这个世界还能产生关联的全部。

汽车从城南驶回市区,路过三角街的蛋糕店时祝曳时请求了一次停车,他没有很多零花钱,只买了一块平时最喜欢的草莓味蛋糕,周文以为是他自己想吃,还打算给他买更多一些,但祝曳时说不用了,请把这块带给魏照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