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孩的回答快而坚定。

祝曳时有点无奈,只好说:“我没告诉过你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我还为了获得更高工资让领导操我的屁眼。”

祝曳时的陈述对温榆这种好学生来讲过于露骨,他神色痛苦,想去握祝曳时的手,“你不用这样说,我不认为这是你的错。”

“别为我脱罪,温榆,”祝曳时竖起食指,挡在温榆唇中,“你邀请我看的电影,里面怎么说来着?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我就是阴沟里一身锈的人,锈是去不掉的。”

“那你怎么样才能快乐一点?”

“你说什么?”祝曳时没太听懂,他不觉得自己是会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

“你最近看起来更不开心了。”温榆靠近祝曳时,把祝曳时有些长了的鬓角捋到耳朵后面,露出他漂亮的脸,“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别这样温榆,”祝曳时向一旁偏过脸,他决定在今天把话说清楚,“最好不要在别人不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对别人做奉献,包括对一个人太执着,这很冒犯。”

温榆被他说得有点不知所措,男孩垂着眼,在祝曳时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时,温榆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他比温榆矮半个头,力气远远比不上,他被温榆带进怀里,动作僵硬地和男孩接了一个吻。温榆一看就是头一次,整个吻除了不停磨蹭祝曳时的嘴唇以外全程没敢伸出舌头,但这个吻让祝曳时很难过,因为他也曾想向魏照钺讨一个吻,魏照钺没有给他,不过他顾不得替自己伤感,更多的是同情温榆。

温榆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吻,他比祝曳时坦荡,目光坚定地反驳他:“爱都是要有些盲目的,有时候不执着得不到爱。”

祝曳时确实被他这句话电到了,他怀疑温榆偷看过他的胸腔,不然怎么知道他最近不高兴,又暗示他在为魏照钺执迷不悟,但这种臆想是荒谬的,这个问题的答案要在很久以后,在祝曳时真正知道到底该怎样爱一个人时他才会明白,真正爱一个人,就会能洞悉他的全部,尤其是他的痛苦。

可他现在不想考虑太多,他希望温榆真的不要再爱他,于是他把手插进校裤的裤腰,当着温榆的面褪下了裤子,他的腿间有一些没有消散的青紫色痕迹,那是魏照钺留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他不舍得它们消散,故意没给它们擦药。

“爱别人吧,至少值得爱的。”祝曳时还想脱掉内裤,可温榆抓住了他的手,祝曳时拗不过他,只好说一些违心的勾引:“你看过我的体检报告吧?你不好奇我的逼么,操一操它吧,也许操过了你就觉得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祝曳时!”

“我在这里呢。”

温榆最终绝望地走了,祝曳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正常人生活的人间是多么格格不入,他觉得累,索性逃掉了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在天台待到午休开始,温榆又跑上来,眼神躲闪地告诉祝曳时有人找他。

祝曳时疑惑不解,他一个连母亲都没有的人,从来没被人找过,他慢慢悠悠走下楼梯,在教师休息室里见到了西装革履的周文,登时警铃大响。

周文十分客气,先是和祝曳时握了握手确认他的姓名,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祝曳时之后,他说:“魏先生有些忙,嘱托我带您去个地方,如果今天您方便,我可以在您放学的时候过来接您。”

“你说谁?是魏照钺么?”

周文笑了笑,回答到:“没错,是魏照钺先生。”

“那现在就可以去,我现在就跟你走!”

“好的,如果您方便的话。”

祝曳时让温榆帮他写了一张午外出假条,谎称自己闹肚子,温榆看着祝曳时从女同学那里借梳子和小镜子整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