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去看过我们。”
比起从小表面驯服的魏照钺,这是魏起泽第一次忤逆魏肇森。魏肇森很快面露不悦,退到魏起泽对面的沙发坐下。
“签字吧。”
魏肇森命令管家去取他的印章,等待的过程中他交叠起腿,状似惋惜地看着魏起泽被纱布挡住的左眼。
“见过你哥哥了么?你不是最喜欢他了?”
魏起泽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颤,五指下意识攥紧。
“他没空见你吧?”魏肇森一手磨砂着膝盖,脸上再一次挂上运筹帷幄的微笑,“他忙得很,家不回公司也不去。好在你回来了,你替爸爸去看看,看看你哥哥十八年前弄出来的小杂种长什么样。”
魏起泽猛然一怔,本就苍白的面孔猝然结上一层霜。
“你以为瞒得了爸爸?我的傻孩子,如果真想瞒住爸爸,你们应该一早就把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弄死。”魏肇森接过印章在魏起泽递交的文件右下角盖印,光用余光就能发现自己的小儿子正在发抖。
“我可怜的孩子,快去看看吧,看看你哥是怎么为了一个野种又悔婚又想坐牢,愚蠢到跟我们分道扬镳!”他把签好的文件还给魏起泽,神态是真的遗憾,“爸爸何尝不希望你一直健康,可事实却如此残忍。你既然想替他顶罪,总要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总要让他当面谢谢你,对吗?”
...
魏照钺走前没跟祝曳时交代,是因为他出门后迎面遇上了陈江由。
陈江由身后跟着两名保镖和两名警察,保镖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魏照钺扫了一眼,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来向你和他道歉。”见魏照钺不接,陈江由直接让人把东西放在了病房门口。
“不接受,拿走吧。”魏照钺淡淡地说。
“用不着你接受。”陈江由向一侧仰起脸,未上妆的眼里有眼泪在打转,“我其实也不想跟你们道歉,凭什么我成恶人了?我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十七岁的时候就该订婚。”她说到这里,不得不因为哽咽稍作停顿,“我等你十七年,等你这么个王八蛋十七年...”
魏照钺本想说些什么,但介于身心疲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算不上遗憾。比起两情相悦,缘分不足是更常见的事。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人为累积的时间不过是对自我和他人施压的砝码,爱不上就是爱不上。
没有人能要求陈江由像《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写的一样,拥有坚决如铁的“不打扰”,但在魏照钺这里,她伤害了他最亲的人。
魏照钺没再管堆在门口的礼品,转身随警察去录制第二次的口供。这一趟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提前叫来周文陪祝曳时用午餐,但在他即将返回时,魏肇森忽然来电告知他下午有一场他必须参加的股东大会。
魏照钺从警局向肇荣出发时大脑左侧的神经开始隐隐抽疼,他压住太阳穴,怀疑自己忘了某条重要信息。
撕裂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包扎,但他不想管,他像是突然变得心智不成熟,故意和自己的儿子赌气,祝曳时记不起他,他就不让伤口愈合,毕竟他最乐得见的就是祝曳时看他一再将伤口弄出血的紧张表情。
然而很快他就会发现,事态非他所能控制,并且他没有陪伴在祝曳时身边的下午,将会成为他随后几年另一重噩梦的开始。
...
“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祝曳时掰住推拉门的把手,想要阻止魏起泽进来。
“不认识我?”魏起泽抬起右脚,猛然踢中祝曳时的下腹,“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你和那个婊子长得还真像啊!”魏起泽不愿意承认,比起遗传祝茵,祝曳时更像魏照钺。
祝曳时被极其狠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