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捂着肚子,从头到脚一丝不挂,边打哈欠边说自己好像怀孕了,肚子里面好涨。
惺惺作态,一大早就让人头疼。
周文飞快整理好自己,面无表情往门口走。魏起泽看起来也要出门,这对他来说非常稀奇,周文提议送他,但被魏起泽拒绝了。
他们分别在五分钟之后,室内外温差犹如两个半球,热浪翻涌,苍穹刺目,含义不详的一夜情经由阳光大肆炙烤,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魏照钺坐在院长办公室,六天,无论如何,他要一群所谓的专家给出祝曳时记忆缺失的理由,以及最起码,给出他恢复的确切日期。
“除了脑部积血,我们怀疑病人在事故中受到了强烈的心理刺激,这使得他出现了记忆缺失,以及...”主治医师犹豫半晌,给出了魏照钺最为不悦的解释:“如果病人主观上对某一方面的记忆过于排斥,在受到外部刺激后他会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人或事,这在心理学上讲是一个防御机制,可以说是病人的自我保护,并不能单纯依靠药物进行治疗,而它的恢复期,我们暂时不能给您准确的答复...”
“我说过别跟我讲废话,你的解释没有一句有价值。”魏照钺挽起袖子,偌大的办公室落针可闻,“你的意思是他因为排斥我,所以唯独把跟我有关的都忘了?”
主治磕磕巴巴,后背一层冷汗:“有这种可能,选择性失忆不算罕见但起因通常十分复杂,我们...”
“放他妈的狗屁!”魏照钺抓起手边的茶杯径直往地上砸,杯体应声落地,和他的冷静一起四分五裂,“全他妈是废物,治不好他,你们医院从今往后别想从肇荣得到任何资金支持,趁早他妈的倒闭!”
“祝曳时在跟他演。”
魏照钺离开院长室,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祝曳时不可能一觉醒来偏偏只把他忘了,排斥更是无稽之谈。他的物理创伤恢复得还算良好,再有两天就要出院,在出院之前,魏照钺必须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
他的理智在对上祝曳时的问题时总是变得格外有限,一方面明知祝曳时忘记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十分有利于他们就此维持正当合理的父子关系,一方面却私欲疯涨,恨不得扒掉祝曳时的裤子,一边操他一边让他像从前一样对他说爱,看看他还会不会在自己身下高潮。
但后者很快被他自我否决。魏照钺站在病房门口,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魔怔了,丧失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基本的理性自持。
午餐是魏照钺叫人送来的排骨粥和配菜,祝曳时每天吃得太少,魏照钺勉为其难允许加了一碟开胃的腌制食品。但不仅是祝曳时,他每天也食不知味,大部分时间都被用来盯祝曳时躲闪的眼神,企图就此扯破他的伪装。
祝曳时忍受不了魏照钺如影随形的视线,用勺柄戳他的手背。
“吃饭。”
魏照钺不为所动,头偏向一侧,拱起食指压着眉心揉,“你先吃,爸爸不饿。”
“你怎么比小孩还难伺候?”
魏照钺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祝曳时满脸气恼。他心头一动,那神态明明与从前小孩和他置气时一模一样。
祝曳时迅速将头低下去,在魏照钺为难他之前举起保温桶往魏照钺的碗里倒粥。
然而两升的提锅,祝曳时举不稳,米粥翻涌而出,热气蒸腾地在他大腿和脚背上泼了一片。
魏照钺立刻捞起他往浴室跑。祝曳时被他挤在墙角,内裤袜子全部扯掉扔进垃圾桶。魏照钺拎起喷头往他的腿间冲凉水,祝曳时冷得受不了,双腿难耐地搅在一起。
“腿打开。”魏照钺掰住祝曳时一侧膝盖,强硬地发力,“不冲凉水烫出泡了更难受。”
祝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