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无声,空气里却有一股汹涌的潮气,像有一场欲来的风雨即将冲进室内。
医生上前托住祝曳时的脑袋,魏照钺也在这时醒来。床单褶皱在他脸上留下两道红痕,头发压塌了,再加上一身脏衣服,十足十的落魄。
他很快从椅子上站起,退到一旁给医生让出地方。医生掏出医用手电筒照射祝曳时的眼球,少年眨巴起大而空洞的眼睛,问了一个问题:“我这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魏照钺绕到病床另一侧握住了他的手,男人单膝着地,说出了周文连猜测都心悸的回应:“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天光突然大亮,雷声走远周文才发觉一瞬间的光是闪电。推拉窗开着一角,窗帘被裹挟雨丝的剧风卷得老高,周文瞠目结舌,直到水汽扑打在他脸上才想起要把窗户关上。
可他的手脚却仿佛失去知觉,魏照钺始终看着祝曳时,把男孩苍白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又移到唇边印上一个吻,祝曳时不再说话,也不看魏照钺,顺从医生摆弄的姿态好像一只被人抽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