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发现他们是如此相像。有他一半血缘的孩子,长得像他,叫他爸爸,说他爱他。

他开始用一只手臂揽住祝曳时蜷缩在他身上流泪,干涸的嘴唇蹭到一层冰凉的血。

这座城市的海湾坐拥国内外闻名的不冻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结冰的洋流在夏夜源源不断递送曼妙清凉的海风,像一行刑的手,轻而易取掏穿了魏照钺的胸腔。

救护车来得很快,影影绰绰的亮蓝色灯光打在魏照钺的脸上。很快有身着白袍的医护人员冲出车厢,把七座里生死不可知的匪徒一个接一个运上救护车,魏照钺朝他们偏过头,眼神愣怔,忽然注意到了落在车后轮的那把鲁格。他不动声色地抻直一条腿勾它到身边,松开了抱紧祝曳时的手。

他朝正在被抬上担架的赵经理举起枪,想起从前他在金副局的饭局上被安排了一个和祝曳时使用同样开场白的双性妓人,他早就怀疑过那不是巧合,却没有追查到底。

夜灯扫过冷却的枪口,有保镖上前握住魏照钺的手腕,低声在他耳边提醒:“先生,不适合在人前处理他。”

魏照钺置若罔闻,食指勾上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