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人声如沸,栏杆房梁皆挂红绸,二楼栏上点满红烛,将大堂照通彻。堂里设高台,高台上吊一蒙眼双儿,大腿由两壮汉抬着扯开,花壶里活鱼乱窜,菊穴内长鳝狂舞。
一红衣女娘手持细毛鞭对其乳肉鞭笞,双儿哀嚎,受痛夹紧双穴,鱼鳝受惊受压,狂动乱扭,应是压到要点,那双儿媚叫一声,接着射了白烛。
花壶亦潮喷,水帘泼洒冲出一条活鱼。
活鱼在地板上挣扎,花壶里又露出一条鱼尾,不知内里藏了多少。
围着的人群紧接爆发一阵笑声,掌声,掺杂骂声,浑声。
“受诫时淫乱,馆规让你吃了发去马房,让那群马奴好好玩。”
素娘擦擦手,扔下毛鞭。转身看到温东岳,擦眼又看了看,才欢笑着走来。
“贵客,贵客”她不带面具,玉颜娇媚,花钿珍珠点在额鬓,笑声铃铃,“十年一别,今朝倒想起过来了”
她摇曳到温东岳身旁,罗裙如芍药。
“自你去了肃州,就不大爱来了,可是想着为肃州那位娘子守身”她瞥眼看到温亭润。
水色的眸面具遮不住,雪发华茂,柔顺安静。
温亭润暗搓搓藏到温东岳身后。
“哎呦还带了朵小花呢~”
“素娘,一别无恙。”温东岳挡住素娘视线,
“竹子,拿花帖来,今儿有大客,掌刑的人蛊挑最老练的来,板具让那群老妈子好好擦不许沾一粒尘。”
“是。”竹公子退下安排。
温亭润听素娘说那些,觉得刺激又觉害羞,藏在温东岳身后不肯出来。温东岳又同素娘谈笑,一同缓步上三楼最里处的雅阁。
在经过二楼小阁时,温亭润又看又听,全身发烫,呼吸急促。
一阁里有小倌伏在男人腿上挨巴掌,菊穴里插着孔雀羽,边挨边扭,妖冶迷乱。一阁里有女妓绑在木柱,两男双龙入洞,边打边操,浑话训得难听过瘾,让人暂弃廉耻。
一路缓缓,二楼小阁皆垂帘供人观看欣赏,声音交叠,花样千翻。等上了三楼,温亭润不肯再往前。
好像,有点湿了。
唔,二楼的那些爷们话训得严厉,他耳根子软受不了就……
温东岳跟着停住,他不问为什么,横抱起温亭润,继续向前。
进了雅阁,素娘布了茶,温亭润还窝在温东岳怀里,扭捏着。
“怎得想起过来?”素娘问。
“孩子太闹,得好好管管。”
“太闹?”素娘笑得眼只留缝,“正经管教去教馆里的诫堂,新妇逆子没有管教不好的,你不去哪,倒来我的正堂?”
温东岳只笑不语,搂着温亭润,看素娘点茶。
原这教馆分正堂、诫堂,诫堂单纯,以皮肉痛为根本,不夹春色暧昧,正堂却不是。
正堂以取乐为本,借训诫之名行调情之实。
“离家出走三四天,被抓回来,也打了顿,可就是不肯认错。”温东岳道,“直到现在,还嘴硬着。”
“哦?”素娘配合,“那着实过分了些。”
“所以到你这来,管教一番,总比在我这长记性。”
素娘翻着花帖,问温东岳:“那是准备“赏‘昆山玉碎’‘时闻折竹’?还是‘花红柳绿’‘梅雪争春’?‘芙蓉泣露’应该也挺适合你怀里这小家伙的……”
素娘报了一串名字,温亭润没听懂,从温东岳怀里探出头来,一抬眼。
素娘摇着小团扇,正笑盈盈看他。他撑着羞,再不叫人就要拂温东岳面子了。
“姐姐好。”
素娘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温东岳嘴里的茶差点出来:“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