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亭润咬住自己的手背。

“手拿开,不准咬。”

温南衡难得停了一下。

温亭润刚把手从嘴里拿出来,身后呼啸一声,打得他趴不住:“嗯唔!”

好痛,真的,好痛。

温东岳都没舍得这样打过他。

臀肉又紧绷着不能松开安心受罚,胀痛不断,通皮透肉。

温亭润不像温炎那样疼了就扯着嗓子叫,多痛都是忍着憋着,不愿哀嚎。

温炎在一旁听着,却觉得温亭润挨得比他重。

“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你想没想过后果!?”

第十下击在臀峰上,温亭润仰头闭目,唇里咬出一片血腥。

是痛极的样子。

但他听得出来,温南衡别有所指。

温南衡又抽两下,终于愿意放过他,去找温炎了。

内室里啪啪声掺着哀叫声,再度响起。隔半刻,又是闷哼声夹着啪啪声充斥满堂。

温炎同温亭润,一动一静。轮番受难,难逃苦楚。

温亭润却更难,他受罚都是提心吊胆,一边疼,一边还要担心被人看见秘密。

实在不好受,实在难挨。

他的老师,怎还不回来。

又挨一下,温亭润仿佛全身过电,这下抽到了臀根儿嫩肉,竹板还又往里按,痛得他发昏。

温东岳回肃园霜堂的时候,就见两朵圆滚滚肉团被噼里啪啦打着。

温炎刚刚挨完一轮,已经趴不住,瘫在软榻上正呜呜哭。

温亭润早已趴不住,正半伏在温南衡腿上,腰被温南衡按着,身后臀肉红肿发亮,竹尺狠厉,还在笞打。

温亭润像受伤了的崽儿,小声呜咽着。

他没力气了。

他很痛。

温东岳一眼就知道。

温东岳呲目欲裂,狂奔进内室,打断温南衡:“你干什么!!!”

温南衡吓了一跳。

“老师……”温亭润一直没红眼睛,此刻见到温东岳,眼泪攸地就出来了。

“老师……”

爹爹……

温东岳将温亭润从温南衡怀里夺过来:“都要过年了,你这是干什么!孩子犯多大的错你要这样打他!!!”

“我”

“况且这不是你的孩子!这是我的!我的!你怎的说打就打!”

“老师,老师”温亭润抱着温东岳,心中动容说不出话来。

温东岳盛怒,像是从他身上活剜了块肉出来。温炎知道一切错源在自己,提上裤子赶紧解释:“三叔,三叔,我的错,都是炎炎的错,你”

“你上我身后来”温东岳将温炎护在身后,怀里托抱着温亭润,母鸡一般护着犊子。

“我怎么就打不得?”温南衡拿着竹尺甩了个剑花,“你是我弟,我都说打就打,你教子无方,怎打不得?”

“我你”温东岳想不出理由辩驳,只牢牢护着两人,不让温南衡靠近。

“他”温南衡拿戒尺一指温炎,“我都答应他陪他好好过除夕,他却还变着花儿私藏我腰牌,阻我北上。”

“他”温南衡又一指温亭润,“不问事因,帮着温炎偷藏我腰牌。往小里说是未见世面,不知所措。往大里说就是难能冷静自持,不辨是非,不管计后果!愚忠愚昧!”

“你说!这两人!我打不打得!又该不该打!!?”

“这”温东岳听完,立知事态不妙。

“还有你”温南衡拿戒尺一指温东岳,“莽撞直冲,同样不问事因,只知溺爱护短,亏你天天一堆孔孟道理。好好学子到你手上,你都教些什么?我看你更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