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奴仆应声倒地,山呼:“陛下女王陛下”
“现在信了吧?我叫阿努尔,你呢?你不是叫‘琼’吗?怎么叫叫温东,东”
侍女:“温东岳。”
阿努尔:“哦对对付你到底叫什么?”
她双手合十,星星眼看着温东岳。
温东岳盯着她目不转睛。
在她的右手上,带着有一串鸽血红手镯。
银手镯外绣水波纹,均匀缀着三颗鸽血红,向下垂满铃铛,向外在手背上延伸三条晶链,接并在三支手指的戒指上。
晶链铃铛珍珠交错,戒指上亦镶着鸽血红,尤以中指最大。
温东岳明了,郑重道:“女王陛下,‘琼英’是表字,东岳乃正名。”
“哦你真是阿依姐姐日夜想的琼琼英啊……还有她的孩子……”
阿依。
这是温东岳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温亭润在地震重伤后,安稳修养的某个雨夜,共坦心事时提过的。
阿依,那是温亭润的母亲。
但温亭润没告诉他,他的母亲,是西疆王族外支的长公主,长公主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阿努尔。
温东岳隐约觉得温亭润不简单,但不曾逼迫他的孩子向他坦白,他那时,只忙着带他的儿寻医问药了。
温东岳垂下目光,身旁的阿努尔着急问温亭润下落。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干脆把温亭润的道袍并那封信,给了阿努尔。
深邃的密道中,阿努尔将道袍放置火苗下炙烤,又将信拆开。
在阿努尔喜极而泣,一声声的惊呼中,道袍不毁现城图,信说款款道平安。
女王看完信,抱着道袍抚着上面的王城图,半响。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传我号令,发兵五万,过密道,援南瑶。”
这话很轻,却炸得温东岳晕眩。
他不知怎的上了马,不知怎的就开始往回跑,不知怎的身前是英姿博飒,亲上疆场的西疆王女,身后是弯刀共举,沉稳有素的方阵军士。
久违的熟悉燃遍四肢,铿锵的步伐踏在他心上。
他又回到了六年前,甚至是更早。
他还驻扎在月牙泉镇上,每天都会去跑马。
金沙漫卷,刮不乱他一双眸。
温东岳策马向前,和曾经仇敌并肩的感觉,还自带一种尴尬。
但阿努尔并没有给他太多空闲去体会,一路上她都在说,知道的不知道的,全灌给了温东岳。
八九年前,西疆正统王族的稳健派和激进派因藏宝库的秘密针锋相对。他们都迫切的想知道藏宝库的位置,但王城图被盗,不知所踪。
而后矛盾激化两派彻底决裂,稳健派子嗣大多折损在这场斗争中,激进派上位,控制着傀儡王,沉醉在酒色温柔里。不久又一意孤行发兵南瑶,才有了温东岳不惑之年的领兵征战。
战败后激进派元气大伤,一直暗中求存的稳健派趁势夺权。怎奈子嗣凋零,傀儡王退位后,竟找不到人继承。
他们几经周折,最终选定了阿依家族。虽然没落,但大面上还过得去。
当时的阿依,因同家族矛盾,老早就卷铺盖去了中原肃州月牙泉镇。他们找到的,是阿努尔。
阿努尔那会子还在家中帐子里啃羊腿,给姐姐写私信呢,天上就砸下来个大王位。
她摆手不干,稳健派直接找到了阿依。
元老并未发现温亭润,她将她的孩子藏了起来。
阿依被迫回了王庭,不过她只呆了十天。
被寄予厚望的女王并没有期待中的健谈英武,反而异常沉默。
她太过想念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