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半夜那样。上一刻还在庆幸偷乐,下一刻就坠入深渊,悲伤如海。
真是要横生枝节的故事才算完整,他和温东岳打从住进禹县说不定就已被人盯上,离开被发现,是必然。
只他万没想到,中原的争主内斗会同自己扯上关系。对于这种斗争,他毫无经验,在西疆时太小,根本
儿时在西疆王庭,风沙掺着血吹在脸上的回忆重新涌起,火光冲天的叫喊声响彻耳边。
温亭润很不想再见到这种近乎屠宰式的杀戮,但没办法,许多事,不是他不想,就不发生的。
温亭润伏在温东岳怀里哭了好一阵,把温东岳胸前的中衣都哭湿了。他拿着帕子给人擦,擦到斜襟时,想起温东岳下马去捡的东西。
它不知被宫里来的医官放到了哪里,温亭润在床边摸找。
他恨这东西,要不是这东西,温东岳就不会在离开时执意下马,再冲入包围,被砍被打。
温亭润找到了,是个水色的荷包。
那荷包略厚,松开绳结,温亭润探头去看。
忽闪的烛光将内里照得明灭不清,温亭润眯起眼,不由得握紧了荷包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