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头个个如砖,全绑索链,砸下后迅速收回,接而再砸。

温东岳左闪右躲避开许多,可温亭润。他不擅武,即使有温东岳护着,躲过几个却躲不了全部。石头砸在腰上时,让他想起地震时被埋在废墟里的那夜。

温东岳震怒,跨蹬上马将温亭润护在身下,挥剑抬脚四肢并用,将石头全抵了回去。

伏在树上的人全下来了,她们继续朝二人扔石头。那石头不再集中于一侧,而是四面八方一齐扔下,纵然温东岳有三头六臂,雨水湿滑,总有那么一两个打在温亭润身上。

他果断放弃抵挡身后石子,专注身前和两侧。

“爹!”温亭润想直起身来,却被温东岳用力压下。

身后石子疾风骤雨般全落在温东岳背上,砸得又狠又快,却不见温东岳吭一声。

温东岳抿嘴聚目,手快剑利。石头撞在剑刃砰砰直响,有块眼见要撞入温亭润额角,被温东岳一剑挑开,寒光烁眼,惊得温亭润流汗。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这些人越聚越多,已将二人包成死圈。

她们似乎并不想娶二人性命,看二人被乱石狠砸反而高兴。

折磨。她们更想折磨他们。

“爹!!!”温亭润大叫。温东岳竟将身上的长袍脱下盖在他头上,自己翻身下马。

“润儿坐好!爹去追你!”温东岳不待站稳一掌击在马臀上,烈受痛嘶鸣,扬蹄迈步。

温亭润赶紧去抓马绳。

温东岳提剑厮杀,他虽然心疼温亭润会被石头砸到,却也只能先忍痛杀出条出路,不然两人身陷乱石,没一个会脱身。

“一起走爹!老师!爹!”

“爹去追你!好孩子!去抱马脖!千万坐稳!”

烈如箭飞,直冲路的尽头。温东岳砍了一人夺了身上佩刀,刀剑交错,生生为温亭润破出一条口子。

“润儿快走!”

温亭润抱马飞奔,身后跟着飞石乱砸。烈越跑越快,眼见身影要消失。

温东岳额头被一飞石一下砸破,右手也被砸肿得很高。这群人看他仍能一夫当关,纷纷拔了佩刀,杀向温东岳。

扔石的扔石,砍人的狠砍。

这铁链交织如铺天盖地的网,她们并不在意逃跑的温亭润,她们知道,抓了这老的,小的绝跑不掉。

温东岳大喘粗气,看着温亭润远离,才放下心来。

他怎样都好,只要他的乖儿没事。

就是他的乖儿不会武,这马该是头回骑,不知会不会摔下来。

温东岳分神,后脑勺狠狠挨了一记石头,恰巧是那石尖硬砸在脑骨上。

温东岳当即就要晕。

模糊中,见远处那快要消失的红马,突而折返回来。雪衣郎熟练地勒马呼喝,飞冲向他。

“爹!!!上马!!”

这变故太快,如火药炸星转瞬明灭。被温东岳砍了还剩不到一半的罩头黑衣们欲要再围,却终没了开始时的阵仗。

“不是让你走的!”

“一起走!爹!坐我身前爹!爹!”温亭润俯身拉温东岳上马。

温东岳一把抓住他,正抬脚上马,怀里突然被铁链上的暗勾勾住。

链前的石头扑空,顺势带出他怀里一件东西。

勾子收走时,温东岳转身就追。

“去哪儿!爹!!”温亭润头痛欲裂,在马上勉强保持平衡。

温东岳又杀回了包围,被石头砸得一头血全然不顾,只去找那东西。

温亭润有些气,夜色太黑他看不清是什么,能让明明就能上马离开的人,立刻放弃。

温东岳早杀红了眼,战场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