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润一转眼睛:“二十鞭,说话算数!”

孙大胡:“见者皆为证,我若有假扒光了让你操。”

无耻。

面前这人真是太无耻。

“笔墨,我要笔墨,快!”温亭润忍着恶心,对云松大喊。

云松即刻呈上,二人立字为据,众人共同见证。

温净付十六万两白银于孙大胡,若毁信就扒光了由孙大胡打。

孙大胡以二十鞭换得温净十六万两白银,若毁信就扒光了让温亭润操。

这字据不伦不类,但两人都按了手印。这十六万两得与不得于孙大胡,他是一点不吃亏。

签好字据,温亭润拿出一张银票,挥笔写了十六万,递给孙大胡。

竟是个空头银票,钱额自由。这小孩儿如何可得。

众人想不明白,但他们更关心这十六万银票长甚样子,如何兑换使用。孙大胡拿着这张巨额银票,来回翻看,还找人同他一起看,确定不假。

“你去封京,找那里最大的银庄,可分八次换成小额银抄,供你使用。”温亭润道。

孙大胡到现在不敢相信,他拿着银票,不停摸看。

“孙大胡发了”

“孙大胡大发了”

“十六万白银啊说是亲王一年俸禄才不过一万两。”

所有人都在议论,只有云松上台来帮温亭润给青竹松绑。

“谢,谢谢可,可是琼,琼先生……会不会罚你”青竹盯着温亭润,眼里起了雾。

温亭润将他托到软架上,点了点头:“会。”

青竹更用力地握了握温亭润的手。

温亭润转念一想,笑着摇摇头:“或许也……”

不会。

第44章(四十三)秘密(上)小

温东岳从驿站除了寄信,也收到了一份秘信。

摄政王自二月去了北边,却遇北辽屡屡游击偷袭,有一部下又军中作乱,领兵叛逃,平息后再给小皇帝挑兵选将,直到现在都快入秋了,还无法动身返京。

北辽来势汹汹,怕是又要起大战事。

宫里仍险象环生,如果真遇宫变,再起北辽战事,没了摄政王的温炎,会很难过。

温东岳心一沉,要是真如他所想,带温亭润求药的路,又要耽搁了。

回教馆的一路上,他心中重重,耳里顺带听得许多人在议论“十六万两”。

他听了个模糊,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半道儿又遇了素娘,她急如火烧眉,也不跟他多说,蹭蹭往教馆跑。

不祥感更加,温东岳也跟着跑起来。

三人到了教馆,孙大胡已走,雪松交代了所有事。温东岳面上不做任何表情,只觉头顶闪了个雷。

十六万两,走他家王府的账,没了。

这样大的事,如石入沸水,小县镇也立刻传遍了。传遍了那么双眼盯着,短时内动不得孙大胡。

温东岳推开雅阁的门,就见温亭润跪在床前。

垂头丧气地,变成了冬日的荷,又枯又焉。他软着腰,屁股垫在脚上,要是家法手板在身旁,他一定会高高举起。

见到温东岳还会喊:“请爹爹责罚。”之类。

温亭润一定做得出来,不管是有情趣的调教还是真的管教,温亭润绝对都会很认真。

温东岳知道的。

他看着那清瘦背影,担了一路的心才算落回肚里。他快步走进去坐到床边,岔着腿,理了下袍子。

温亭润马上直起腰,不敢看温东岳,只盯着温东岳的皂靴。

“过来。”温东岳道。

温亭润搓着膝盖,挪了一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