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胡闹事,两月一次。”

“什么!?”

“孙大胡,镇西卖肉的孙大胡!他喜欢血!很喜欢!”云松难得激动,他将事情来龙去脉快快说了一遍,温亭润听完登时不知如何。

原这孙大胡在禹县实乃恶霸,仗着祖上三辈的钱财,在禹县横行祸事。他最爱任意打人,光牢都做了三回,出来后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

他是个杀肉的,打人很有手法。进牢多了,也懂了律法。怎样既能爽快又可免灾,他摸索得很透。县丞对他很头疼,又抓不着实在把柄,只能放任他胡作非为。

而来教馆,能碰得青竹,源于他和素娘一年前的一个赌。

训教一个馆里最能忍的人,谁先停手心软,谁便输了。这最能忍的人,就归赢者随意亵玩两年。

那时的青竹跟素娘都还未明心意,都在互相试探。是孙大胡先训了青竹,七天后养养伤,素娘再训。

可青竹被孙大胡训完,遍体鳞伤地抬到素娘跟前时,素娘只顾抱着他不停道歉,然后两三个月没露面。

赌彻底输了,众目睽睽下的那个赌约让素娘无法反悔,否则她在这一行失了信没法继续干。

“所以每隔两个月,他都会过来折磨竹子!?”温亭润震惊。

“这还是主子付了他八百银才换来的,否则他就天天”

“八百银!?”

“是,主子在时他还打得轻些,偏今日主子”

“啊!!!”

一声惨叫打断二人对话,温亭润一抬眼,青竹胸前一道长长血痕直裂到腹下。他再顾不了那么多,抬脚奔上台去。

“不”青竹虚弱地摇头。

温亭润站到青竹身旁,对着孙大胡喊道:“还剩多少!?”

孙大胡无视他,一鞭子过去差点打到温亭润。

温亭润强迫自己不怕,他脚如硬钉,纹丝不动:“八百银能不能换你这一鞭!?”

“哪来的小孩儿,这样撒野,要不要爷爷也帮你松松皮子?”孙大胡打量着戴面具的白发花旦,收拢鞭子准备再打。

“一千!一千银!”

“呵?!”孙大胡轻蔑一笑,“爷爷今儿高兴,想打多少打多少!”

“一千五百银换不换你一鞭!”

孙大胡一听,又好好看了看温亭润。

“两千银!两千银换你一鞭!”

底下围观的人发出惊喝,两千银,在这小县镇是多少人几辈子挣不来的。

“你你”孙大胡拿鞭子指着温亭润,另只手摸了摸胡子,又道:“这样,如果你肯脱了裤子,掰着屁股露着屁股缝,趴在爷爷腿上受爷爷十鞭,爷爷就告诉你,我要打他多少”

一直看着的雪松听完真想拿铁锹打死这孙大胡。

围着的人也笑不出来,他们一些是馆内妓女小倌,一些是常客,见温雅的青竹被这恶霸打成这样,直觉痛恨。

“两千五!两千五百银!换不换!”

“三千银!三千银你换不换!”

“五千银!”

“哇”

所有人更惊,包括孙大胡。

他不得不再好好看看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心中动摇:“你,你怎么证明你可以”

“你且尽管说来数目,我若有假”温亭润一耻,“扒光由你打!”

“呦呵!?”孙大胡乐了,“孩子,你家中可有长辈知道你这样挥霍?”

“你到底说不说!?”

“怕是不知道吧,今天你把家产掏空,就为了这么个不怕回去被你爹你娘打得屁股开花吗?”

“五千五!”

“完喽完喽!回去要被爹爹按着打光屁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