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产生了碎裂割离。

他只能看清那一双眼睛,也许是肾上腺素飙升时恰好看到他产生的吊桥反应,就那么惊鸿一瞥,他忽然所有的情绪全部卸力。

温一宵是那种人,他明明在轻视你,但是你总觉得他的眼睛深情,偏偏神情冷淡,就近在眼前又触不可及,这种触不可及催生了那一点禁欲,比单纯的深情还勾人遐想。

宋西峂不是第一次见他,以前经常看见他和付尧在一起,开车来接付尧,或者和他一起吃饭,他们是一个小团体。

但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他忘了生气,忘了论文,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后宋西峂听到他不耐的语气说:“差不多行了。”

宋西峂根本没有在乎他说什么,温一宵甩开了他的手,付尧立刻躲到他身后,委委屈屈地小声跟他辩解:“霄哥,我没有……”

他们低声说着话,人影来去,最后,整个礼堂只剩下宋西峂一个人孤单地站着,像一个被遗弃的垃圾。

“温一宵。”宋西峂抬手,合上了他手上的书。

温一宵淡漠地扫他一眼,开口道:“要做?”

宋西峂似笑非笑地嘲弄:“你不是随时都对我有吸引力。”

温一宵一怔,眉头微微皱起。

宋西峂在心里补充,比如忽然想起你是付尧的舔狗的时候。

宋西峂关掉了台灯,说:“我要睡觉了。”

温一宵皱眉:“我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