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通话。

站在避光处抽完一支烟,他再次拨出一个电话:“Johnny,离婚协议有冇写好?我想一周之内将呢事理完,唔想再拖。”

Johnny毕恭毕敬:“晏生,divorce settlement我早邮畀吴主编,佢助理代收,但应该直接过档嚟咗佢真人手。佢冇畀你答复?”

晏辛匀对此事一无所知,回想吴媚态度,对方应该是已经收到文件,只是心有不甘,不肯承认感情破裂事实。

几十年婚姻,他最了解吴媚那个人。对方爱面子,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为了一切看似完美的东西可以舍弃许多,甚至连自身幸福都可秉身世外。不愿离婚是吴媚的选择,他分开念头已定,风雨不可摇撼。

“我想问下,如对方执意唔离婚,可唔可以有最直接嘅方式断掉婚姻关系?”

他说的一清二楚,律师明白无法挽回,也亮出底牌:“如对方家暴或者吸毒、虐待,法院会直接判决。正常下,系先根据关系调解,如分居两年以上证实感情破裂,分手率会高啲。”

晏辛匀仔细回忆过吴媚,才发觉这段婚姻有名无实,已经败坏多年。他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吴主编有什么个人性趣,餐饮癖好,甚至是一些不良习惯。分居两年是一个底线,两人从婚后苟延残喘了三四年就决定各自居住,晏辛匀几乎未曾返家,九龙的豪宅房产留给吴媚,他自身常年居住酒店,只有极其特殊的场合才会夫妻共同出现。

这样说来,分居这一条可以坐实,其他还需再定。

“晏生,而家要点?(现在怎么办?)”Johnny问道。

“按照正常流程办。”烟抽完,晏辛匀推门重返私房菜,在吧台结算,“该起诉起诉,如果对方坚持调解,就告知法庭我不同意,感情已破裂,分居多年,没再和好必要。”

律师收到命令,挂掉电话,迅速着手这件事。

晏辛匀将单买下,一时失笑。明明说好是丁秉文请自己,到最后还是由他买单。这点小钱他不放在眼里,回到包厢给丁秉文点了一杯陈皮茶,把人脸蛋拍醒,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抽烟。

丁秉文睡了15分钟,醉意渐消。他支起脑袋,见包厢里没有媒体同事,伸个懒腰问:“散场了?我没有失态吧?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晏辛匀嗤笑,嘴里咬着烟,一脸深仇大恨:“何止惹麻烦,你差点把我的嫩草连根拔,断送我此生姻缘。”

第38章38小

丁秉文显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瞪大眼睛捧着陈皮茶喝一口:“真假?我这么罪孽?”

“何止罪孽,你险些让我失去爱情。”没有外人,也没有伤心的小朋友,晏辛匀敞开了当的问:“李漠真和家姐……?”

“这事我不想告诉你,好像我出卖朋友,亲人一样。”

“你醉酒时已经说了。”晏辛匀已经抽第三支烟,今日瘾犯了,真的很凶,他就想通过尼古丁来疏解一些肺部的浊气,“我想这根本没可能,李漠不是没分寸的人,就算和陈尹上下级,也不会做出违背职场原则的事情。”

“你问我,我确实亲眼看见了。”丁秉文放下陈皮茶,吐出一片叶子,“那时候老爷子非让我去接手广播大楼,说什么给我铺好路,只要一个理由我姐就能出局,让我上。我太知道陈尹的性格,她那个人和吴主编有点像,两个都是特别要强的女强人,对工作一旦纠结,很难有人敢背道而驰。她小时候叫陈颖的,你不知道吧,后来念初中自己改成陈尹,因为颖听上去太小家子气,真是。”

富人家对于儿女起名一向偏重于风水。在香港,很多有钱的地产氏族连生辰八字都要计算一番,再去给儿女定名。

晏辛匀听丁秉文讲这些,略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