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恐怕只能与他同归于尽。说时迟那时快,他摸向餐台,抓起餐刀,似乎是向往杨傅身上扎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沈景华这才反应来,忙扑上前去抱紧他的手臂哀求道:“景瑜不要!”

吉克阿木也像是被那一声叫醒了,忙冲过去挡在两人之间,也哀求道:“景瑜哥…别这样。”

保姆李阿姨抱着饺饺在外面的露台上,刚到,忽然听见包厢里发出几声刺耳的碎裂声,接着又是一声闷响。饺饺立刻被吓的大哭,李阿姨忙抱紧她,卖力地哄,她这把年纪了,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但饺饺的哭声与那尖锐的破裂声刺得她心跳极快。她本就心脏不好,此时更是有些力不从心。

正思索着怎么办,包厢忽然传来沈景华的呼喊:“王经理!”

变故只发生在几秒内,王经理正好带人赶到,门一开,李阿姨立刻将饺饺的脸背过去,强压情绪,抱紧饺饺安慰道:“饺饺别怕。”

门后,沈景瑜扔了刀,他从众人的围困中挣脱开,披着浑身酒污,直冲冲地走出来,头也不回。沈景华还在料理现场,生怕他有意外,连忙叫住吉克阿木:“阿木!快去看着!”

吉克阿木马上了然,几个箭步追上沈景瑜,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喊着:“景瑜哥…”

沈景瑜置之不闻,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像是魔怔了。每当吉克阿木想拉他时他便会奋力挣开,吉克阿木不敢激他,只好好言劝道:“景瑜哥…景华姐她们很担心你。”

话音刚落,沈景瑜已经走到车前,他正想去拉车把,却被吉克阿木伸手按住,几番争执之下,沈景瑜终于认命似的不再动了。

“景瑜哥…”

他抬眼看吉克阿木,面无表情,但眼神却破碎。在那地方哭了一场,走出来的路上又受了风吹,眼皮、眼角都红的像要滴血。他本就白,这下唇也白,紧紧抿着,诉说着他无尽的委屈。

“我…”

他从喉中滚出一声轻响,接着又蓄了泪,有些站不住似的倒在吉克阿木怀里,那泪无声地滚下:

“我究竟该…怎么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