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激烈、更深沉、更痛、更难以捉摸。

那一晚,他在黎洲怀里紧紧抱住那人的躯干,他不敢太用力,怕又会弄疼他的伤口。他绞尽脑汁地想,除了擦拭伤口、涂药,究竟还有什么,究竟还有什么能缓解他此刻的痛苦…究竟还有什么…

汽车驶入圣玛利亚医院,他的回忆就此停滞。进门之后很嘈杂,家属焦急地在休息室等待,有些人在痛哭,有些人捏紧手里的十字架默念“阿门”。

林智羽走到柜台处询问,他想查看今天进来的伤者名单,护士焦头烂额,她接过电话应了几声,挂了之后终于有时间听他说话。一般而言医院值班室不会接受这种问询,可如今情况特殊,护士也顾不得那么多。她要他报伤者姓名,手上的笔在纸质档案上不停点顿。

“Li-chou…”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Yangfu,是Yangfu。”

他不信耶稣,此刻也不得不祈祷,像那个捏着十字架的女人一样,祈祷杨傅并不在公寓里。

“没有这个人。”

护士淡淡答道:“你去确认一下,看看他究竟是用什么名字入院的。”

林智羽腿软得打抖,他该去哪问?没有人能告诉他,没有人。他又附上柜台,颇为可怜地哀求道:

“请再帮我看看,yangfu,应该是这个名字没错。”

护士捏了捏眉心,她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顿了顿,又问道:“你确定他是今天入院的?”

“…什么?”林智羽呆呆的,有些不明白。

“Yangfu并不是今天入院的,他在骨科。”

护士皱了皱眉,有些无可奈何:

“住院部十楼,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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