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个呆样,能让你射么。”

沈景瑜望着他,眼神毫无波澜,又嗤笑一声,故意激他:“你管得着么?还是说你也想来看看?”

杨傅的眼神立刻沉下来,眼里闪着阴桀的光。沈景瑜看他气到这份上还在极力忍耐的样子便觉得更好笑了。

那人想凑上来吻他,沈景瑜伸手一挡:“别吻,恶心。”

他也不恼,转而去吻沈景瑜的脖颈,很久以前,这儿就是沈景瑜碰不得的敏感处,他舔弄着,双手灵活地伸入他衣服中。

两人在一起的几年间,做爱的次数少说也有数百次。长期保持同一个性伴侣的好处便是,两人在性爱上很契合,并且几乎百分百了解对方。

杨傅深知哪里是敏感点、会使他腿软难耐,轻车熟路地把他弄得浑身打颤,舒服得眼前一片泛白。

体外的是,体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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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4.回应

2015年开年,就在沈景瑜出院的第二天,医院便传来沈岳阳不好的消息。

姐弟俩连忙开车回到M市,一路上差点因为超速被罚。沈景瑜抱着手臂,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父亲生命的最后,他不希望自己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最深的几条划痕已经缝合好,虽然缝得十分精细,有疤痕总归不太好看。除了最深的几条,浅一些的恢复得还不错,只不过他手上仍要打纱布。

整整齐齐的24条,有深有浅,他不知道是拿了什么刀具,锋利的很,从刀口看上去,似乎下刀时是很平滑的,甚至有点像手术刀。刀口那样工整,看起来沈景瑜划得时候既清醒又模糊。

他还是没有那时的记忆,可能是因为太痛,大脑开启了自卫机制。

就像现在,他想不起关于杨傅的事情一样。

在沈景华车上时,他脑中的记忆好像被彻底封存,无法思考任何事,像具尸体。他唯一能想起的,是杨傅那时的眼神,他总在思索,杨傅透过他,究竟是在凝望谁。

究竟是在凝望谁呢…沈景瑜在车上睡了过去。

在沈岳阳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和姐姐守在他床前,一人牵着他一只手。沈岳阳呼吸微弱,形同枯槁,他微微睁着眼,有些迷离地望向前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沈景瑜又想到父亲带着自己玩沙的画面,也是那双手。如今,沈岳阳的生命正从他紧握的手上渐渐流失,如同那些流沙,而在场所有人几乎毫无办法,包括他自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所爱离去,无法挽回任何人,无论是父亲,还是爱人。

“淑…沈淑…”

他嘴唇动了动,沈景华含着泪凑前去听,只听他说了一句“等久了吧…”便彻底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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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岳阳的葬礼只邀请了极少数与他最亲近的朋友,他的律师在葬礼上宣读遗嘱,毫不意外,他的全部遗产,包括房产、股份与其他资产,由沈景华和沈景瑜姐弟平分,除此之外,他还为吉克阿木留下一笔钱。

「阿木,拿着这笔钱,去读书也好,去创业也好,都由你决定,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这是他的寄语。

原来那条因为生病而不得不寄养出去的金毛寻回犬乐乐也来了,它安静地守在灵柩边,似乎是仍能嗅到主人的气味,它用那颗小脑袋时不时蹭一蹭棺椁,发出呜呜的嘤咛声。

沈景瑜抱着父亲的照片,在灵堂为他守灵。整整七天,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他几乎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静静地垂目。那儿只有一人一狗互相陪伴,他有时会靠在乐乐身上,乐乐累了,也会将脑袋放在他腿上。

无法言说的悲痛,在那小小的灵堂里静静流淌,沈景瑜唯一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