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听见心跳的声音逐渐放缓，趋于平稳，他手下的肌肉渐渐放松，他便知道这是有用的。

“以前…我有什么烦恼，就会自己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开。”

或许是平静下来了，杨傅主动提起他从未说过的细节。

“景色很安静，也很美，上到山顶后，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灯光。”

“我喜欢那些灯光，会让人感觉城市在呼吸，在生活。”

“N城…我住的校舍只有七层，但我也去过朋友家，很高，也能看见夜灯。”

“那里的灯光比这里更璀璨，更密，带给我的却只是无边的孤独。”

听到这里，沈景瑜心中咯噔一声。

在杨傅的描述中，他几乎从未听他提过“孤独”这个词。哪怕是童年时母亲的离去，少年时与父亲的矛盾，又或是青年时独自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他都从未听过杨傅说“孤独”。

究竟是什么不同，答案呼之欲出。

“我深刻地意识到，哪怕我没有怎么改变，但当我离开你的那一刻起，组成我灵魂的一部分被永远留在了M市，留在你身边。”

“正是那些缺失的部分，让我觉得很孤独，很孤独。”

轻得几乎让人无法触碰的自白，就这样散在九月的夜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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