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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7.点滴微光

“林智羽是他们权色交易链上的重要一环，我爸怕我和他牵连，会把我也一起拖累。”

他又躺下，睡在沈景瑜身侧：

“好在那时林家自顾不暇，管不着林智羽了。他叫我等等他，只要林家倒了，他就自由了。”

“在我离开后不久，林家就轰然倒塌，林智羽他爹…大概是判了无期吧，我也不记得了…”

杨傅喃喃念道。

“林家一哄而散，后来发生什么，我一概不知。”

“那在你离开前呢？”沈景瑜凑上前去吻他。

“4月20日，我和我爸发生了激烈争吵。”

杨傅转过头来望着他：“吵完，我就离开了，头也不回，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他就因为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了。”

关于杨玄去世的真相，就这样轻飘飘地从他口中吐露。

沈景瑜微张着嘴，有些惊讶与愣神，还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将杨傅抱紧怀里，嘴里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我哥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搞男人，所以气死了爸。”

杨傅轻笑：“他不喜欢那些‘操屁眼的事’。”

“那…”

“算了，我哥的事，多说无益”

杨傅拍了拍沈景瑜的肩，“我得知我爸去世的消息后，很久都没有缓过来。虽然我和他不对付，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心里有我。”

“那一天我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我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为了林智羽，为了自己心中虚无缥缈的正义感，为了在我爸面前取得一点存在感，我失去了和他好好说再见的机会。”

“那之后，我就抛下所有，从家里取走证件，还有我存的大部分钱，去了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再见，包括我哥，包括林智羽。”

杨傅幽幽地望着沈景瑜：“林家倒后，他只能跟着他那刻薄的继母了。我有时候会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在继续他的音乐梦想呢，还是在台湾过着醉生梦死的奢靡生活，又或者，他早就死在那次剧变中。”

“你爱过他么？”

沈景瑜问道。

“爱？”杨傅嗤笑：“这根本谈不上爱，如果我真的爱他，我不会对此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实际上，在那之后的很久我都在反思，少年时代的叛逆，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林智羽又给我留下了什么？我回忆他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我大概是对不起他的，可我却不感到抱歉。”

沈景瑜垂眼，他同样无法回答这种问题。

“我想他大概是爱我的。”杨傅将他搂紧：“可我没有健全的人格，我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同样残破的爱人。”

沈景瑜第一次从他口中得知这样的真相，杨傅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他抬起眼，有些愣神：“你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我需要沈景瑜。”杨傅又笑了：“我看着你的时候总会想，你好像一块发光的玉石，就像你的名字一样，那么美，那么温润。你会理解我，这就够了。”

他换了个姿势，反而将脸埋进沈景瑜怀里：“我需要一个健全的、能理解我的爱人。你会全心全意地爱我，原谅我的过错，更有陪我一起面对困难的勇气，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沈景瑜拍着他的背，若有所思。

说他没有被杨傅的告白而感动到是假的。在杨傅的描述里，好像他才是那个卑微的、躲在阴影里的小人，而沈景瑜则是散发着万丈光芒的神，他渴望沈景瑜的怜爱，需要他的施舍。这与他自己的想象完全相反，尽管杨傅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