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当时怎么想?”

“我?”

杨傅的嗓音从胸腔传到沈景瑜耳边,沈景瑜贴在他怀里听着胸呛的共鸣声,感觉耳朵有些痒酥酥的。

“我相信了他说的话,我自己也开始认为,只有我能救他,我必须要救他。”

他的语气轻而柔,说出的话却很坚毅决绝。沈景瑜有些惊愕,那就是少年杨傅吗。但他随即又反应过来,如果杨傅,他当然会认为自己有能力。只要他想,他几乎无所不能。

“那,后来呢?”

“后来?他哭着为我口交,我被吓到了,我又没有强奸的癖好。”

你有。沈景瑜在心里默默和他打擂台。

“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

杨傅拉过沈景瑜的手,轻柔地捏他的指尖,他的语气依然很轻,说出的内容却如平地惊雷:“林智羽的父亲是个没有底线的人,为了利益,他可以献祭自己的孩子。”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大大超出了沈景瑜的预期。他惊愕地从杨傅怀里爬起来,不敢相信那样耸人听闻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他身边。

“对于他而言,能取悦别人,尤其是男人的只有这一个手段,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会相信他了。”

沈景瑜点点头,多少有点可怜起这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然后呢?”

“我真的带他离开了,我那时就会骑摩托,我把他拉到后座,朝着反方向一直开,直到开到城市边缘,全是山路为止。”

杨傅笑了笑:“我从小就跟我爸不对付,为了和他做对,我14岁起就开始给人端盘子递茶水,那辆摩托也是我自己攒钱淘的,我很喜欢。”

“卖掉它之后,我就没有再买过摩托了。”

沈景瑜摩挲他的手,若有所思:

“只是到城市边缘,就够了吗?”

“够了。”

-

那一晚,林智羽很惊愕,但他的泪已经在来时的路上被吹干了。杨傅真的带他跑了十多公里,哪怕一路上什么也不做。两个孩子能干什么呢?他们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准确的计划,只知道风很畅快,风很自由。

“杨傅…”

林智羽从背后抱紧他,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眼泪浸湿杨傅的背。杨傅依旧沉默着,他伸手覆上林智羽的手背,掌心的温度似乎是在安慰他。林智羽泣不成声,他想他需要的可能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支持,或者陪伴。

-

“他很坚强,比我想象中更坚强,他需要的可能只是一种支持,那种只要他想,我就会带他离开的底气。”

杨傅淡淡说道:“最后,我还是带他回家了。一路上,他很安静,却没有再哭。”

“他很了不起。”沈景瑜评价道。

“后来,我带他住进了我的小窝。”

杨傅换了个姿势,拢住沈景瑜的腰:“我开始像骑士保护公主一样,把他藏在我身边。”

“看来你对带人回家这件事很轻车熟路。”

“呵呵呵…”杨傅轻笑:“我可没有和他做爱,只在第一次操过嘴罢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和我做爱,所以我是特别的?”沈景瑜窝在他怀里淡淡反驳。

杨傅凑近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望了会,接着便吻上他的唇。两人都吻的很慢,唇舌交缠间勾出一点银丝。

“你当然是特别的。”杨傅放开他:“你是对我而言最特别的人。”

他叹了口气:“我那时才16岁呀,小屁孩懂什么情情爱爱的,我那时也没有性瘾。”

“后来呢?”沈景瑜并不理会他。

“后